見雲舒沒有太大的興趣理他,時繹之頹敗地出了門,現在她一門心思在宋金枝身上,隻怕他說的再多,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回應。
雲舒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或許真的是被宋金枝嚇到了,這會兒正低著頭抹眼淚,輕歎一聲,柔聲道:“你也出去吧,我留下來勸她。”
聽她這樣說,丫鬟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生怕被宋金枝喊回來。
等所有都離場,雲舒冷笑地看著站在凳子上,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宋金枝,冷聲道:“人都走光了,你還站在上麵演給誰看。”
聽她說完,宋金枝也不再嚷嚷,提著長裙,從凳子上跳了下來,笑的妖豔:“我管它有沒有人看,隻要有心人看見就成。”
“是嗎?”雲舒反問,卻不給宋金枝任何回答的機會,繼續道:“其實我挺奇怪的,你說這華夏貴公子哥挺多的,你怎麼就認準一個時繹之呢?”
宋金枝慢條細理地為自己倒一杯茶,哭喊了許久,她嗓子早冒煙了,一杯水下肚,笑答:“我樂意。”
雲舒點點頭,說:“好一句你樂意,也是,這世道,千金難買人樂意。”
說完,突然起身,眼神危險地看著宋金枝,厲聲道:“可我不樂意,宋金枝,本來我想著你不主動作死,我就放你舒服地活幾天,可現在,我突然我覺得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些!”
她不樂意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地在乎時繹之,不過就是單純地不爽,就好似一個孩子,她有一個玩具,之前喜歡的不得了,可有一日,她不喜歡了,但當人有來搶這個玩具的時候,她還是會同那人說,“這是我的,你不能搶,即便我不要了,我可以將它丟棄,可就是不能給你!”
現在的時繹之就好比是那個雲舒不要的“玩具”,她可以隨意舍棄,也可以看著這個“玩具”去尋找自己的新主人,可這個主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宋金枝,因為這個女人不配。
看著自己眼前的雲舒,宋金枝突然有些納悶,笑問:“莫不是雲小姐也喜歡繹之哥哥,所以這樣百般阻撓?”
“哈哈哈哈~~”雲舒大笑出聲,等停下來時,見宋金枝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便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沒眼光,我阻撓你,隻是因為我單純地不想看著你好過!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接近時繹之的?”
之前宋金枝說是車賢淑軒派她來的,雲舒信,因為前世的時候宋金枝的父親就是投靠了北冥人,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討好他們,所以,車賢家的人派她來慕容府,接近時繹之也說得過去。
可後來,她卻說,車賢家的人讓她接近時繹之的目的是讓她坐上時家家母的位置,甚至讓她替時繹之生個孩子,剛開始雲舒以為車賢家的目的是扶持宋金枝的孩子坐上時家家主的位子,可後來仔細一想,這說不過去,車賢家是要徹底取代時繹之,接管時家龐大的軍隊,從而控製淮南三省的所有權貴。
結合前世的記憶,雲舒就發現,宋金枝在說謊,她從一開始就在騙她,隻是她的謊言真假參半,再加上當時她的情況,雲舒以為她不敢撒謊,卻沒想到,這女人不怕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