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繹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雲舒呢?”

看著一臉擔憂地時繹之,通訊員答:“根據我們留在蘇州的偵查員來報,事發當晚,並未看見雲姑娘。”

時繹之懸著的心剛放下,卻又聽見通訊員說道:“但雲姑娘蘇州的軍火庫在今天淩晨被人炸毀,與此同時,蘇州的雲家軍被不明人士突襲,死傷慘重。”

時繹之沒有給通訊員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一腳將人踹翻,狠聲質問道:“我記得我放了一百精兵在蘇州,負責保護雲家人周全,你告訴我,在事發當天,那些人去哪裏了?”

通訊員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隻道“不清楚”,看他害怕的樣子,時繹之也知道其中必有隱情,拔出衛駿身上的配槍,指著他的頭道:“我最後問一次,那些精兵當時在做什麼!”

眼見他就要開槍,衛駿趕緊將通訊員拉到一旁,替他答道:“老督軍見雲姑娘的勢力日益強大,那一百的精兵放在蘇州,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所以他下令,將那些人撤回了淮南。”

時繹之是時梟雄的兒子,自然知道他這個父親是怎麼想的,即便他再怎麼欣賞雲舒,但在他看來,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即便她有著過人的智謀,但也始終改變不了她是女人這一點,他可以允許她和時繹之並駕齊驅,卻不能容忍她有自己的勢力,他不僅是一個孩子的父親,還是一個軍事家,謀略家,他不會允許有任何人來威脅他的地位,即便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時家的家母。

時繹之沒有再糾結撤兵的事情,他即便再生氣,但下命令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他不可能拿著槍對準自己的親人,於是又問:“有沒有線索,顯示是誰做的?”

害怕自己的怠慢又一次惹怒自家督軍,通訊員趕緊答:“根據‘翠柳苑’最新消息,此事表麵上是江坤所為,但很多線索都顯示這次的攻擊,身後還有其他人在搗鬼。”

時繹之問:“什麼意思?”

通訊兵答:“雲家軍在受到攻擊之後,連夜從蘇州城撤退,我們安排在蘇州的偵查員趕到現場排查的時候,在死亡的士兵身上發現,槍口並不是華夏的子彈,更像是北冥的土火槍。

另外,我們在周府找到的炸彈碎片也是來自於北冥獨有的‘燃燒彈’。”

衛駿看著若有所思的時繹之,問:“少督軍,會不會是車賢家的人?”

時繹之搖了搖頭否認,道:“雖然車賢淑軒有足夠的作案動機,但他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臨建,又在中途伏擊我們,從臨江到蘇州,無論是走水路還是陸路,都是要十天的時間,時間上麵對不上,而且,他還沒有傻到用自己的東西暴露自己。”

說完,看著一邊的通訊兵,又問:“這件事江家可是從頭到尾都未曾插手?”

通訊兵如實回答道:“並不是,我們的親眼看見,雲府最後的那把火是江家少爺放的。”

沒有多說什麼,時繹之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邊走邊說,“去北平。”

衛駿趕緊跟上去,勸道:“少督軍,江坤本來就視你為眼中釘,你這時去,不是往虎口鑽嗎?再說,你這時去北平,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