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深山中總是不缺狼叫,丁武軍的隊員雖是七尺的男兒,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又格外寂靜的夜裏,聽到這樣的聲音總是讓人感覺後背發涼的。
其中一個士兵捅了捅自己身旁的連長,輕聲道:“許連長,要不我們明日一早再來搜查吧,這大晚上的著實嚇人了些。”
許成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涼的後腦勺,抱怨道:“你以為老子願意大晚上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蘇州城負責看管糧倉的老族長跑了,一倉庫的糧食也不知被他藏到何處,少帥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他還沒有跑遠的時候將他抓回來。”
士兵不以為然,嗤之以鼻道:“那也沒必要讓我們大晚上出來找人吧。”
聽他這樣說,許成回身就是一巴掌,嗬斥道:“你懂個屁!是人晚上都要休息,這個時候尋人再好不過。”
說完,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外套,緊挨著身旁的士兵,摸索著前進。
而躲在離他們隻有十米遠的大樹上的雲舒,聽到許成和士兵的對話後,嘴角微翹,看來她知道了了不起的事情。
雲舒猜想,丁武軍口中那個負責看守糧倉的老族長應該就是今日同她打賭的老人,看來那老族長讓她來對付他們並不隻是因為他們玷汙了他的孫女,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一個連本就沒打算放過他,所以才拋出誘餌,引她上鉤。
想到這裏,雲舒不得不感慨,古人誠不欺人,這薑到底還是老的辣,老狐狸就是狡猾些,在心中將老族長編排一遍,心裏才舒暢了許多。
眼見丁武軍的士兵走進她藏身的大樹下,雲舒突然從樹上滑了下來,剛好落在先前抱怨的士兵的肩膀上,匕首出手,一刀封喉,在士兵癱倒的同時,快速地攻向還未反應過來的許成,不給他掏槍的機會,她就像一隻快速移動的妖魅,右腳一下踢掉他腰間的手槍,左手的匕首出手,直直地釘在許成的右肩,快速上前一步,右手拔掉匕首的時候,血一下濺到雲舒臉上,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臉上的鮮血,身子快速向左側移了過去,來到許成的身後,將匕首穩穩地架在男人脖子上,而後冷聲道:“千萬別開槍,我倒是不怕,反正先死的一定會是你們連長。”
說完,冷眼看著四周左右為難地丁武軍,手中匕首用力,懷中的許成吃痛,趕緊認慫,連聲對著四周的隊員道:“都給老子放下槍,這黑燈瞎火的,你們想打死老子不成?”
聽他這樣一說,隊員們趕緊將手槍扔到地上,並統一將手槍踢到雲舒身邊,以示誠意。
雲舒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手上用力,許成的半個腦袋就被削了下來,看著地上死不瞑目地男人,她不過冷眼望了一眼,隨後一臉嫌棄地將他踢到一邊,再次快速地向士兵們衝了過去,他們身上沒有手槍,她也就沒了後顧之憂,匕首再次出手,滿血而歸,其中一個士兵應聲倒地。
剩下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掏出身上的長刀開始反擊,雲舒身上本就有傷,這嚴重限製了她的速度,一個不留神,左手被長刀劃傷,沒有理會,一個反身,右腳將傷她的長刀踢掉,左腳狠狠地將那人踢倒在地,沒有給他起身的機會,一個矮身,匕首用力插入男人的心髒,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