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軍的副官在雲舒走出來的那刻,讓身後的士兵全部停止了進攻,一臉輕笑地看著挪傷兵的雲舒,在她將最後一個傷員移到安全的地方後,從馬上跳了出來,一腳踢開馬旁的屍體,衝著雲舒大聲問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一把?”
“不用,”雲舒抬頭看著一臉小人得誌的男人,緊握住手中的短劍,強忍著不讓自己殺他,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道:“我死後,你可會放過我的這些兄弟?”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舉槍,對著躺在不遠處的劉家兄弟,“砰”的一聲,雲舒震驚地回頭,便看見剛剛還和她說“無事”的人,眉心中槍,此時早已沒了呼吸。
雲舒憤然地回頭,看著麵前笑的一臉無所謂的男人,大聲吼道:“你!該死!”
語音剛落,短劍出手,男人沒有意料到她敢在此時出手,生生挨了雲舒一劍,等反應過來準備抬槍反擊的時候,雲舒左腳一腳將他手中的槍踢飛,左手快速出拳,將男人打退了兩三步,沒有給他任何還擊的時間,她的短劍再一次向男人的心髒攻去,眼看就要插入他體內時,“砰”,雲舒右肩中槍,“叮”,短劍應聲掉落,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沒有給男人任何後退的時間,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躲避子彈的時候,她卻奮力將男人撲倒。
右手因為受傷使不上力,雲舒便用頭狠狠地撞擊那副官的頭,隻一下,便讓兩人都眼冒金星,就在雲舒慌神的時候,男人右手用力,一個側身,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上,兩隻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滿目猙獰道:“我該死?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
因為無法呼吸,雲舒的臉被憋得通紅,就在她以為她快死掉的時候,餘光卻看見離她不遠的一個兄弟,撿起她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短劍,不顧身上的槍傷,朝她撲了過來,前一秒剛將短劍用力地刺入那副官的左手臂,後一秒就見他連中數槍,即便是倒地的那一刻,他也是笑著對她說了一句“活下去”!
“啊!”
雲舒用力的踹開受傷的副官,快速拔出他手臂上的短劍,狠狠地刺入他肚子上,不顧他的慘叫,拔出劍,搭在他的脖子上,回頭看著不遠處地丁武軍士兵,大聲喊道:“放下武器,不然他就得死!”
被按在地上的副官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此時也對著不遠處的士兵吼道:“聽她的話,將武器都放下!”
然,等待他的卻是一記子彈,看著懷中已經咽氣的男人,雲舒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丁武軍士兵,她前世便知道丁武軍以“冷血”聞名,但親身經曆又是另一回事。
丁武軍與華夏其他的軍隊不同,他們其中很多人不是為了“飽餐”從軍,很大一部分人是為了“權利”與“金錢”,他們的特點是,他們效忠最強的那個人,但在那個強者死掉後,他們就擇優而選,選出一個最強的成為他們的領頭人,以此類推,一直戰鬥到隻剩下一個人。
前世時繹之在告訴她這些的時候,雲舒隻以為他是在嚇唬人,可現在親身經曆了,她才知道這幫人有多麼地可怕,雲舒輕笑出聲,重新站了起來,毫無畏懼地看著不遠處的丁武軍,既便今天可能會葬身於此,她也要最後博一次!
手裏短劍出手,側身躲過前麵士兵的攻擊,最前麵的白馬前蹄被短劍所傷,吃痛向後麵倒去,重重地壓在先前騎著它的士兵身上,而兩側的馬同時受驚,用力將背上的士兵甩了出去,就在此時,雲舒撿起副官身上掉落下來的手雷,取下保險,往頭上一敲,而後朝丁武軍拋了過去,“轟”地一聲,炸死一小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