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驊搖了搖頭,不認同道:“這是雲舒自己的事情,等她醒後,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雲舒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子,她不喜歡別人替她做決定,再者,無論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還是站在一個愛慕者的角度,他們都沒有資格為她做決定。
抬頭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空,估計再過不久便會有一場傾盆大雨,想著士兵們的安置問題,劉遠誌沒有在多說什麼,提步準備離開,但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黃驊,便停下腳步,回頭,說:“時繹之和江少卿對雲姑娘的態度,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看得出來,雖然雲姑娘表麵未曾表態,但這兩個到底是華夏不可多得的公子哥,隻怕你要想贏,還要多花費些功夫。”
語音剛落,便看見黃驊淡笑出聲,道:“我喜歡雲舒是我的事,她最後選擇我自然是好,但若是她選擇了其他人,也不打緊,總歸,從一開始我便沒想著她一定要同我在一起。”
他雖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卻也知道,若是真心喜歡她,便好好待她,即便她最後沒有選擇同他在一起也沒關係,他隻要她好。
喜歡一個人不本來就是這樣嗎?事事願君安,事事願君好,至於自己,自是君好我便好。
看著一臉柔和的黃驊,劉遠誌沒有在多說什麼,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
北平,鳳陽珠寶店
一個穿著白紗裙的少女看著門口“休業”的牌子,懊惱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本來想著在這裏定做一套首飾在她訂婚宴上,結果這幾日,這鳳陽珠寶店卻天天休業,著實煩人的很。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布麻衣的乞丐攔住她的去路,將缺了一角的瓷碗,敲得梆梆響,嘴裏直念叨著“行行好,賞點銀子”,少女嫌棄地瞟了乞丐一眼,提著裙角繞了過去,等坐上等在路邊的黃包車上,扔下一句“晦氣”,拍了拍黃包車司機,嘴裏直催“趕緊走,臭死了”!
眼看著少女坐上黃包車離開,原本穿著破布麻衣的乞丐將頂在頭上的破布帽摘了下來,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看空曠的街道,因著是閉市的時間,街上幾乎沒人,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後,“咚咚咚”地敲了三下門,很快,房門便被人從內向外打開,他側身躲了進去,屋內的人在他進屋後,迅速地將房門關上。
一進屋,乞丐便接過一旁小廝遞過來的毛巾,仔細地將臉上的汙漬擦掉,又將身上臭熏熏地衣服換下,才順著一旁的樓梯上了二樓,見到窗邊的人,喚了一聲“少督軍”,那人轉過身,正是前不久從臨江趕到北平的時繹之。
時繹之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木桌上,問:“雲舒確實沒有來北平?”
他來北平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以為會等來雲舒,可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不見她的身影,最後想著他在外目標太大,隨時會引起江家的注意,最後沒辦法,便躲進了作為交通樞紐站的“鳳陽珠寶店”,衛駿每日易裝出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