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驊輕笑出聲,搖了搖頭,答:“隻怕是不行,他不遠千裏來找你,自然是有要事找你談,再者,稍晚些我們的援軍就要到了,這門一開,他照樣能進來,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放他進來。”
說完,轉身看向一旁的劉遠誌,道:“開門迎他進來,若是他問起雲舒,隻道她已休息,明日一早再帶他過來。”
劉遠誌點頭,他也覺得這樣穩妥些,可剛打算離開,卻被雲舒叫住,轉身,隻聽她說:“就說是我的意思。”
時繹之那樣無法無天地一個人,從不將旁人放在眼裏,隻怕劉遠誌將黃驊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給他時,他隻會冷眼一瞥,隨後自顧自地尋到這診所來,但若是說她的意思,他還是會聽的。
“嗯。”
說完,轉身離開。
劉誌遠離開後,雲舒看了看黃驊,“嘿嘿”笑了兩聲,道:“要不你先回去?我準備睡了。”
“嗯,”黃驊點頭,“確實該休息了。”
說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柔聲道:“我今日睡在這裏。”
“啊,”雲舒驚呼出聲,支支吾吾道,“這...這樣不好,有損你的清譽,你放心,我已經好透了,不會有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再者說,這沙發委實小了些,你腳都放不平。”
說著說著,就看黃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雲舒床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的內側,隨後在她滿臉震驚地表情下,躺在她身邊,一臉笑意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和你擠擠了。”
“誒?”
雲舒一臉茫然,正要從床上爬起來,卻被黃驊拉住,順著她的左手,輕輕一扯,雲舒就倒在了他懷裏,她輕微掙紮了兩下,卻聽頭頂的人柔聲道:“別動,這兩日竟照看你了,現下困得很,你再動下去,咱兩都沒法睡。”
聽他這樣說,再想到他眼底的淤青,雲舒便老實地不肯動了,隻道:“你先把我放開,我..我去睡沙發。”
說完,卻等不到黃驊的反應,想掙脫,又掙脫不開,最後隻得老老實實地躺在他懷裏,不過半刻鍾,就睡了過去。
等聽見懷裏的人規律地呼吸聲,黃驊嘴角微翹,低頭看了看懷裏無比乖巧的女孩,嘴巴一張一合的,可愛的像隻小兔子,輕手輕腳地將懷裏的手放在床上,撐著手,神情專注地看著身邊的人,等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嘴已經貼在雲舒的額頭上,最後心滿意足地下床,走到一旁的沙發上躺下。
他喜歡雲舒,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喜歡,她就像一隻狐狸,狡猾靈動,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是他喜歡的樣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如狐狸般的女子,就這樣悄無聲息、一步一步地走進他的心裏,讓他揮之不去。
他沒有緣由的喜歡著這個姑娘,但從未越過雷池半步,一開始他以為她喜歡的時繹之,所以他便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可後來發現,他並不隻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每當看見她,他就想,若是這個女孩能一輩子陪著他該多好,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從在蘇州城外看見雲舒遍體鱗傷的那刻起,他就告誡自己,隻要這個女孩沒有出嫁,沒有被他人占有,他就要一輩子守在她身邊,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