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白看著安喬情況好轉起來,他微微的有些鬆氣,他現在又沒錢又沒手機,還真怕安喬出什麼事。
他掖了掖被角,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安喬的額頭,再次確認真沒有什麼事兒了,才輕輕的退出了房間,陳述白坐在客廳,手裏把弄著老舊的手機,插上充電器,有些破爛的屏幕亮起。
陳述白在手機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管家打電話,當然你可能就要問了,放了這麼久的手機還能打電話嗎?陳大土豪表示一個月一個月的充話費實在是太麻煩了,他將他所有的手機都充了一萬塊的話費,所以現在這個手機還能打電話他一點兒都不意外。
陳家陳老大正在家裏大發脾氣,砸杯子砸古董,仿佛那些都是不要錢的東西,陳黎看著自己兒子寫的控訴自己的惡行的聲討書,由其是那最後幾句說要離家出走不再回來的句子,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管家現在他的身後一臉無奈,“老爺,放寬心,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少爺也沒帶錢,他會回來的。”
原來陳述白雖然看起來溫柔,但內心卻很叛逆,從小就喜歡和他爸對著幹,總是看不慣陳黎的一些行為,討厭陳黎對他的未來指手畫腳,曾經離家出走過許多次,這一次,都這麼大了,老管家沒想到,陳述白還鬧了這一出。
四兒現在一邊,看著陳老大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嘴臉詭異的勾了勾,但勾得太快,都讓人還沒有看清楚,就又恢複了一臉抱歉的臉色。
他上前扶著陳老大,滿臉不好意思得說道“陳叔,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喊白哥出來打牌,讓他喝了這麼多酒,最後還讓他走了。”
“算了!那小兔崽子就是這樣的性格!”,陳黎倒是沒有怪四兒,四兒是陳述白撿回來的,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一直忠心的為他做事,他對四兒雖說沒有對陳述白這麼好,但還是很相信他喜歡他的。
聽到陳黎的話,四兒的在他看不到的地當陰測測的笑了,笑的有些如釋重負。
突然這時,老管家感受到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沒有備注並且也認不到的號碼,他本著禮貌的原則並沒有掛電話,走到門外低聲的接起電話。
“你好,你是?”,老管家禮貌的問。
“是我,王叔”陳述白開口,老管家還來不及驚訝,就又聽見陳述白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全然不見平常的溫柔輕緩,“我爸那兒出什麼事沒?四兒要殺我。”
“少爺?”老管家一聽到陳述白的聲音有些驚訝,就在他以為陳述白又要自己偷偷給他拿衣服錢包這類的用品的時候,陳述白後麵的一句話就想一顆炸雷一樣落在了老管家耳裏。
“需要老爺接聽電話嗎?”老管家決定這件事不簡單,想把電話給陳黎,但又想著四兒在陳黎身邊,又用更低的聲音說,“現在四兒正呆在老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