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麵的三個無所事事的男人開始玩起了遊戲,藍詡從他的櫃子裏翻出了他之前買的遊戲機,幾個人帶起了耳機,拿起了遊戲手柄,開始玩起了賽車,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凝重,表情就像是在開會或者是進行一場大手術一樣認真,沒有人注意到安左現在狼狽的模樣。
安左的小手拿著一個陶瓷的碟子,由於他有些筋疲力竭,手一個沒拿穩,碟子就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身響在廚房響起,地麵上都是破碎的碟子碎片,安左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自己老爸和幹爹還有小舅的方向,看著幾人聚精會神的在打遊戲,安左委屈撇了撇嘴,突然大叫了聲,“媽媽!”
這聲音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把在床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安喬直接給喚回了現世界,她揉著自己的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循著聲音往客廳走去,就看見三個男人在沙發上坐成一排,表情嚴肅的……玩賽車?
安喬以為自己沒睡醒,揉使勁的了揉眼睛,一看發現還真不是夢,突然,安喬想到了剛剛那聲淒慘的聲音,她在客廳裏四處的找著安左,結果在路過廚房的時候看見了安左站在一個小板凳上,四周都是打碎了的陶瓷渣,他攤著滿是泡沫的手,表情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
安喬一看真是又心疼又生氣,她趕緊把安左從凳子上抱了下來,將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了,又把廚房裏的碗洗了,抱著安左坐在左毅幾人的旁邊,突然在他們緊張的比賽氣氛中問了一句,“好玩嗎?誰贏了?”
回答她的隻是一片寂靜,安喬有些忍無可忍,走到電視前一把把電視的電源給拔了,她雙手抱胸,靠在電視機旁,表情生氣的問,“好玩兒嗎?”
左毅拿下耳機,聽到安喬的話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說,“沒有難度,不好玩。”
陳述白和藍詡也點點頭,三人的車差不多都是同時到達終點,一點都不能體現技術。
“嗬”,安喬真是氣極反笑,“玩遊戲就算了,你怎麼讓安左去洗碗!”
“石頭剪刀布,他輸了”,陳述白笑眯眯的,“願賭服輸才是男人。”陳述白轉頭望著安左,“你說是不是。”
安左側頭不看陳述白,他現在拒絕和自己幹爹說話,隻要一和他說話,自己絕對是被坑的那個。
安喬走到左毅麵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中,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她一邊插腰一邊說,“你呢!你忍心讓安左去洗?”
左毅的眼角和嘴角一抽一抽的,麵無表情的說,“腿腳不便,而且這也是在鍛煉他。”
安喬放開了自己的手,無奈的搖搖頭,看向藍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隨後還是把自己的話吞進了肚子裏,每個人都有理由,她打嘴仗又打不過在場的男人,還是不要自己找罪受了。
“算了”安喬揮揮手,一臉無力,“下次還是我來洗碗吧”
安喬一把抱起地上的安左走回臥室,嘴裏嘀咕著,“難道這就是男人帶孩子和女人帶孩子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