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是早上八點左右,安喬開著自己半個月得來的巨款工資在馬路上堵得水生火熱,堵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汽車長龍才開始慢慢的往前開,等著安喬來到陵園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十點的時候了。
今天是工作日,陵園裏除了工作人員就見不到其他人,安喬走過一排排墳墓,眼睛掃過一排排墓碑上微笑的黑白照,一股悲傷從心底油然而生,安喬慢慢的走到一排喬木樹下。
喬木枝繁葉茂,一片蔥籠之景,安喬走到喬木樹下,伸手撫了撫粗糙的樹幹,微風吹過,帶著清晨的涼爽和清新。
安喬喃喃的說,“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安喬把手中的白菊放在樹下,“你們還過得好嗎?我還好,安左在一點一點兒的長大,左毅也待我很好,你們不要操心了,在下麵要過得好好的。”
安喬紅了眼眶,眼淚從眼角滑落,流入嘴裏,“可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明天就要進藍家了,你們會恨我嗎。”
安喬從兜裏拿出了一小瓶白酒,猛的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喉嚨蔓延,安喬猛地咳嗽,眼淚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滑落,“爸媽,要是你們活著就好了,我肯定會守著你們,看著你們白頭到老!我才不會認籃懷魏,我也不會進藍家!”
“可是一切都晚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會給你們報仇的,我會讓整個梁家都付出代價!”
安喬就像瘋了一樣,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柔軟的臉頰靠在樹幹上,就算被蹭破了皮也不管不顧,一個人自言自語。
安喬喝完了那一瓶白酒,終於靠在樹下睡著了,她雙腿屈起,雙手環著雙腿,頭靠在喬木樹下,微微揚頭,眼睛已經哭腫了,閉上眼睛都可以看到又紅又腫的一塊,淚痕還殘留在臉上。
左毅出現在了喬木樹下,他看著一身醉熏熏的安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今天早上安喬出門後,他在家裏怎麼想怎麼不放心,所以隨後就開車來到了陵園,看到了安喬坐在樹下痛苦訴苦的模樣。
左毅從兜裏拿出兩顆解酒藥,這原本是他應酬的時候習慣放在包裏的,沒想到他沒用著先給安喬用了。
左毅把解酒藥混著礦泉水包在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對著安喬柔軟的小嘴彎下腰,用舌頭將藥抵入嘴裏,安喬的舌頭又軟又甜,又帶著一股香醇的酒味,讓左毅差點不想離開。
看著安喬把解酒藥吞下,左毅用手指輕輕的擦拭了安喬臉上的淚痕,就這樣在喬木樹下怔怔的看著她的睡顏,微風吹亂了她的短發,左毅這才發現,安喬的頭發長得很快,已經長到了耳根處。
“媽媽,別恨我。”安喬一把抓住左毅的手,閉著眼喃喃說道。
左毅一怔,用另一隻手握住了安喬的小手,輕聲說,“不恨你,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安喬好像聽到了這句話,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用柔軟的臉頰蹭了蹭左毅的手,安心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