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擺擺手,“我看你是看到我沒死成覺得可惜吧,快走快走,別來當電燈泡,我還想摸摸我家寶貝的小手呢,啊啊……嘶寶貝,你……輕點……”
左毅冷眼旁觀,最後好似笑著說了一句,“活該。”
左毅拉著安喬打開病房門,突然就停住了腳步,兩人微微錯開身,讓出位置,左毅對門外之人點了點頭,“阿姨,叔叔。”他這一聲比平常講話的聲音稍高,意在提醒病房裏膩膩歪歪的兩人。
元墨一聽,全身僅存的汗毛全都立起來,他一時間手忙腳亂,想從病床上爬起來找個躲,結果拉到傷口,長長的吸一口氣,又躺回去了。
他不甘心,拉著陳吟的手,“快快,我爸媽來了,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不過他這一番話都是廢話,陳吟才不會這樣做。
不過陳吟清楚元墨的用心,由於他父母對她有諸多不滿,一直不同意兩人在一起,而這次元墨受傷大部分都是因為她,父母肯定心有怨恨,暫時能避開正麵相對,再好不過。
隻不過陳吟才不會躲開,正好,她想和他父母說清楚。
於是兩方就正式的對上了。
左毅拉了拉安喬的手,“走了,別看了。”安喬撇撇嘴,他離開了醫院。
元母看到病床上背部,胳膊大片燒傷的兒子,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快步走過去,“叫你小心點,小心點,你不聽,現在被燒成了這和樣子了,疼嗎?”
“母親,不疼,這是我的工作,沒辦法。”元墨雲淡風輕的說,好像剛才嚎成狗一樣的人不是他一樣。
元父冷哼一聲,“這點兒傷算什麼,就應該把他扔到軍區去鍛煉鍛煉,你的叫聲我隔著一條走廊都能聽見!”他說著,眼神卻一直盯著一旁的陳吟。
被父親戳破,元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隻好安慰母親,“有一點兒,不過還好。”
元墨很少和父母接觸,特別是元父,一見麵必互懟,然而他們來醫院看自己是元墨沒想到的,說不感動肯定騙是人,他說話的語氣也好多了,隻不過時間一久,就顯得無話可說,病房裏靜謐到尷尬。
這份寧靜被元父打破,他看著陳吟,鋒利的眉眼就像兩把刀,直直的射向陳吟,陳吟不甘示弱,冷冷的瞪回去,兩人都是性格又冷又臭的人,這麼一對上,病房裏的空氣更冷了,元父說,“你一個女人,在現場亂跑什麼?最後還需人救。”
陳吟清楚,元父知道元墨的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了,她對元墨有愧疚,但對元父了沒有,她冷冷的說,“我亂不亂跑,關你何事,救不救人,也不是你說了算,這兒可不是你的軍區,中將。”
元父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對,這些都不關我事,但是元墨是我兒子,我不會允許娶你這樣尖牙利嘴,歪門邪道的女人進我們元家大門!”
“陳吟不是歪門邪道!”元墨聽到了,第一個出聲反抗,元母感受到自己丈夫身上瘋長的怒意,趕緊捂住了元墨的嘴,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