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以為他會餓狼撲食地撲上來,結果,沒有。隻抱著她,平靜地睡,一言不發。
那股熾熱明明抵著她,很硬、很燙……
“你最近很忙嗎?怎麼都沒回來住?”平靜地問。
“在外地忙案子,睡覺了”紀景年低聲道,翻了個身,她皺眉,翻身轉了過去,麵對他的後背,手臂圈著他的腰,一條腿壓上他的腿,“你也不問我工作怎樣啊?帶我的大師兄很帥,很溫文儒雅的哦”故意這麼說,刺激他。
這個老錢!怎麼找男的帶她?故意的吧?!
“所以呢?”他平靜地問,內心早已翻山倒海。
怎麼是這個反應?!
“所以,我很享受現在的工作啊,因為能跟帥哥一起工作!後天還要跟他一起出差去外地呢!”得意地說道,就不信他不生氣!
“你喜歡就好!好好努力!”表麵十分大方地說道,他這個態度,讓顧涼辰覺得不可思議!
“好好努力追大師兄嗎?我一定會努力的,早點踹掉你這個老男人!”小女人不怕死地繼續挑釁悶騷的老男人!
顧涼辰以為,霸道的紀景年在聽到她的這句話後,會立即強勢地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然後好好“收拾”一番, 然而,他卻一動不動,仍背對著自己。
“嗬嗬……早點踹掉我……”紀景年苦笑,輕聲地說。
“是啊,就想早點踹掉你!”她揚聲道,卻抱緊了他的身子,閉著眼,吸吮他身上的氣息。
“如果不到你踹我的那天,我已經主動放手了呢……”紀景年輕聲地說,內心酸脹地難受,一個轉身,忍不住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他突然的擁抱,這樣的話,讓她莫名,“你什麼意思啊?”不解地問,總感覺他怪怪的。
一手圈著她的肩膀,一手緊抱著她纖細的身軀,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閉著眼,吸吮她的氣息。真的要放手嗎?怎舍得?
“辰丫頭,想不想跟我一起過下去?”輕聲地問,“說實話,別怕我會把你怎樣。”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折磨他。
他到底在想什麼?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傷感。
“紀景年,你能不能別陰晴不定的?弄得跟個更年期婦女似的!你這樣陰晴不定,我才跟你過不下去!”顧涼辰氣惱地說道。
“我陰晴不定,還不都是因為你!”他苦笑著說,聲音很沉。
“我又沒招惹你!”她嘀咕,埋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咬住他的肌肉,“嗷嘶”她居然咬了他,很用力,肌肉抽疼,“快鬆開!”氣惱道。
顧涼辰仍沒送,用力地咬,已經嚐到了一股血腥,她還不肯鬆開。
“辰辰,別鬧了!”紀景年摸著她的頭,氣惱又寵溺道,胸口被她咬得很麻很疼,記得之前被她咬的那次,牙印好幾天才消去。
她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繼續咬,吸吮著,將他的血咽進肚子裏,也是在對他無聲的示威。
“完了,我得去打狂犬疫苗了!”紀景年寵溺道,被她這麼咬著居然不嫌疼,還開起玩笑來。
她這才鬆開他,“狂犬疫苗?你罵我是狗嗎?”傻乎乎地質問,紀景年“嗬嗬”地笑出聲來,“你就是小狗,不然怎會咬人!”紀景年寵溺道,幽暗裏,捏住她的鼻頭。
“你才是!”她頂嘴,翻了個身,躲開他,他一把將她拉近,她的身子十分契合地貼著他的。
“你剛剛說,要出差?”紀景年鐵臂圈著她的腰,抱著她,輕聲問。
“嗯,後天,去洛川,跟大師兄一起。”顧涼辰如實道。
“什麼時候回來?”紀景年淡淡地問,語氣很平靜。
“26號吧。”
23號走,26號回,紀景年暗忖,“26號幾點能回來?”
“好像是下午三點的飛機,你問這個幹嘛啊?”還關心她嗎?為什麼她覺得他現在對她是一種不聞不問的狀態呢……顧涼辰心酸地想。
“如果飛機不晚點,六點應該能到家,我等你回來吃飯。”紀景年說道。
“到時不一定啊,說不定會有其它事!”
“一定回來!其他事都推掉!”這丫頭,難道不記得那天是什麼日子?
“哦……”
“你答應了,記得回來吃飯,睡覺吧……”紀景年輕聲道,將她抱緊。
他居然沒要……她暗暗嘀咕,心裏有點失落,但,她是女人,哪好意思主動!
紀景年醒來的時候,小丫頭已經起了,在衛生間洗漱,他也迅速地起床,在看到床頭櫃上的VE瓶子時,蹙眉,伸手拿過,仔細地看了看,似乎沒見少。
也是,他們最近都沒發生過關係,她吃避孕藥幹嘛?
她一定不知道,裏麵的避孕藥又被他換回成VE了吧?她不會發現的,因為,他已經做了結紮手術了,不會再為懷孕不懷孕而苦惱、爭吵,她也不會發現,就這樣表麵風平浪靜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