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溫知新放下手，轉身問道。徐霏羽垂下頭，看了看自己被濺濕的鞋，默默走到窗口領了一份新的。
溫知新見徐霏羽沒理他，於是自顧自地坐到徐霏羽麵前坐下。兩個人相顧無言的望著對方，一言不發。
蘇筱找了個地坐下，“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葉初皺皺眉，問道。
“有人鬧事唄，徐霏羽和溫知新都會處理好的。”蘇筱知道，這點小事還輪不到別人替她倆操心。
葉初把番茄雞蛋弄到飯上，吃了一口：“你有沒有發現學校最近變得很奇怪？感覺氣氛都不一樣了。”
她沉吟一會，把自己所知的都說了出來：“附中再過兩三年就要拆遷了。估計是舍不得吧。”
若是平常的畢業，大概也不會這樣，因為還可以回來看老師的啊，可是拆遷就不同了，你不知道這所學校的最終歸宿，也不知道這些曾陪伴了自己幾年的老師將會去向何方。
葉初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啊？”
是啊，很多人都想問一聲為什麼吧。卻沒有人能給出任何答複，隻能靜靜地等待著那天的到來。
“至少要我們畢業以後吧。”蘇筱說罷，埋頭吃著飯菜，卻覺得什麼味道也嚐不出來。葉初也不再說話。
食堂沒有了往常的熱鬧，但人依舊很多。
許澈拚命擠才找到了位置，沐陌隻是四周張望了一下，他心想自己的記憶力也不差，應該能記住的。
很多時候，我們不能改變什麼，那就試著去接受。因為這已經是事實了，再怎麼不適應，終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遊戲進行的還順利吧。”許澈冷不丁說了一句。沐陌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湯：“我覺得遊戲不達目的不會結束。”
沒有一場遊戲是沒有目的性的，有獎勵也有懲罰。獎勵自然是很誘惑人的，不然為什麼有人參加啊，懲罰自然會更嚴重一些。
他們都懂得這場遊戲不能輕易退出，達到目的就算遊戲結束。
“那你打算怎麼辦？”許澈眯著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道。
沐陌把吃完的東西都收拾好，沒回答許澈的問題起身便走了。許澈聳了聳肩，自己和沐陌相處多年，怎麼不了解他。
自然是不想說罷了，那麼他就不問了。
走出食堂，沐陌就看到遠處的蘇筱在等他，從善如流地過去，女孩笑著執起了男孩的手。
“你可以陪我去學校後麵的山崖逛逛嗎？很久沒去了。”蘇筱歪著頭，有些撒嬌的意味。
沐陌輕笑著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一眼望去是一片蔥鬱的森林，腳下看上去卻深不見底。
正午的陽光是最暖和的，不冷，很暖。
蘇筱向前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片枯黃的葉子，被掩埋在冰雪之中。
“是冰雪阻擋了它與土壤的接觸嗎？”蘇筱問。
沐陌站在她身後，輕輕嗯了一聲。
“溫知新，這場無謂的遊戲什麼時候結束？”沐陌忍無可忍，在無人的時候給溫知新打了個電話。
溫知新沒想到會接到沐陌的電話，聽到他的問題，也隻是沉吟了一會，說道：“你應該知道的。遊戲一旦開始，不達目的不可能結束。”
“那你是要我當你的樹葉，任你宰割？”沐陌要被逼瘋了，這種提醒吊膽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了！
哪知電話那邊隻是飄來一句話：“樹葉也有用處。”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沐陌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整個人頹然倒在地上，感受著地板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