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有一名男生從那門口走了進來。
那個男生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那人的臉近乎病態的蒼白卻是棱角分明,五官如雕刻一般與他的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揚起,在那眉毛下是一雙如冰一般的寶藍色眼瞳,他那眼瞳裏散發出的寒氣令人不敢直視,可因為他那微微向上揚起的如玫瑰一般的薄唇將他眼中的寒氣變得柔和許多,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俊美異常。
這個人就是吸血鬼皇族二殿下,北夜。
月琴看了那人一眼就將目光移開,因為她有種直覺,這個人不是她惹得起的,所以最好不要主動引起他的注意。
見北夜走了進來,北陵薇與花紅舞都站了起來。隻見北陵薇蹦蹦跳跳的跳到了北夜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揚起臉,對她笑著說道:“夜哥哥,你怎麼來啦?”
北夜低下頭看了北陵薇一眼,說:“我雖然幫你把爛攤子收拾了,但不代表我不需要一個解釋。我把阿火借給你玩不是讓你帶它去闖禍的,阿火雖然一直都仇視太子的小白,但還不至於一見到它就撲上去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它那麼做,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北陵薇見北夜是來興師問罪的便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兩步,低下頭,小聲地說著:“其實……是因為火狐咬死了小白的喂養師,小白也在場,它看到了當然要咬回去,誰知道平常挺壯的它沒幾下就被火狐咬傷了。”
北夜聽了挑了挑眉,“火狐為什麼會咬死小白的喂養師?是不是因為你?”
北陵薇聽了頭變得更低了,“我哪知道那是小白的喂養師啊,我本來看到小白想跑上去摸摸它的,可那個女的不讓,說最近小白脾氣暴躁,不能隨便碰。我氣不過,就想叫火狐給她點教訓嚇嚇她,誰知道火狐把她咬死了。”
“你啊你,要不怎麼從小最會闖禍的就是你,做什麼事都是想到了就做,也不多想一想前因後果。前幾天我就聽說了,小白在和太子鬧脾氣,所以最近脾氣不太好,那喂養師也是好心提醒你,結果你看你怎麼對她的。”
北陵薇聽了隻是嘟了嘟嘴,不再反駁。
北夜看著她歎了口氣,又將視線轉向站在北陵薇身後的花紅舞,對她點了點頭。
花紅舞對他笑了下。
北夜的目光一轉才注意到從他進來時就一直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月琴。
他先是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北陵薇問道:“她是誰?”
北陵薇經他這麼一說才想起月琴的存在,“對了,我們剛才就在問啊,我和紅舞姐姐是在皇花園裏遇見她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被一隻黑熊精追著跑出來,暈倒在我們麵前。隻是她好像說不了話,可她之前明明在暈倒前有說過一句話,但現在她又怎麼也不說話。”
北夜聽了狐疑地看向了月琴,他走到了床邊,傾過身吸了吸鼻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不是吸血鬼,可也不是人類,更沒有魔法世界的味道。她的身上雖然有黑暗世界的氣息,但是我從沒聽說過有誰會長得和我們一樣,卻不是吸血鬼。不對,她和我們也不一樣,她長得比我們……鮮活?”北夜顯然是詞窮了,因為他實在是沒見過有誰是像月琴這樣,既像他們,又不像他們。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夜哥哥,你說該怎麼辦?我本來剛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挺有趣的,想將她收做仆人,但是她的來曆有這麼不明不白的,我又不想要她了。”北陵薇一臉苦惱的說著。
月琴則是默默地在心裏吐槽著,你想要我還不一定要跟你呢,說得好像跟著你有多光榮一樣,一個仆人能光榮到哪去。
北夜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月琴,他慢慢地勾起了嘴角,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屬於月琴的好去處。
“我這正需要這麼一個不屬於皇城裏的……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歸類月琴。
北陵薇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
“我欠太子一個小白的喂養師,你也知道小白,皇城裏沒有一個仆人能被它看上,那個被阿火咬死的喂養師還是太子特地從岩新城裏抓來的。太子叫我明天就把新的喂養師送到他那邊,否則他會把事情告到父皇那邊,這件事情要是鬧到父皇那邊就不能善了,所以我隻能答應他。你也知道岩新城是什麼樣的,所以我正愁呢,正好來了這麼一個不是皇城裏的……就把她送給太子,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月琴聽他這麼說猛地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不是吧,兜兜轉轉的,她還是要回到那個神經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