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地牢裏漸漸地響起了腳步聲,北冥走下了樓梯,看著站在樓梯口的熱拉,說:“她醒了。”
熱拉對他點了點頭,“既然她醒了我就去看看她,那個男人已經被護衛帶來了,就關在裏麵。”
北冥也點了點頭就與熱拉擦肩而過,走進了地牢裏。
北冥走進了一間牢房中,看著地上坐著的臉上又是血又是泥,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男人,說:“從今天開始你的下半輩子都會在這個地方度過,你別妄想自殺,因為我不會給你這個可能。從你在她身上劃開了第一刀起就注定了你今天的下場,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明知道她是我的貼身仆人的時候還去傷害她。”
這個男人正是在那個荒廢的小鎮的領頭人。
北冥在被他用靈力傷了之後就沒有再給他機會,直接用九成的魔力製服了他,但是他最後留了他一命,因為他不想讓這個男人死得太痛快,他要將月琴在他那所受的苦都加倍地討回來。
男人聽了北冥的話語無力地抬起了頭,睜著他那雙被血黏住的雙眼想要努力地看清北冥,但是也隻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他無聲地笑了下,“咳咳……看來你果真是北陰陵親生的,都是癡情種啊。隻是你也和北陰陵一樣殘忍,那些我找來的人並沒有對那個丫頭做什麼,你卻還是取了他們的性命,他們何其無辜。”
北冥眯了眯眼,他上前一步,蹲了下來,與男人平視,“那我的母親又何其無辜,憑什麼她要被你們拿來當做犧牲品!”北冥的聲音十分壓抑,不難聽出他語氣裏的憤怒。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抹亮光,隨後又黯淡了下去,他咳了兩聲後才說道:“你都知道了。”
北冥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他站了起來,俯視著男人,說:“知道什麼?知道當初你父親是怎樣把我母親推出來為北陰陵做上位的墊腳石?又是怎樣把我的妹妹退出來做祭祀品的?”
“果然,你都知道了。但是那又怎樣?那是他的使命,推出下一任的王!北陰璘呢?在我父親推他上位之後直接殺了他,隻因為我父親一人就將我們全鎮人驅逐出本來屬於我們的家!你知不知道,在他這麼做之後我們變得無家可歸,有些受不住的老人和孩子甚至丟了性命,這些都是拜北陰璘所賜!“男人說得十分激動,所以在說完之後又劇烈的咳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
北冥卻是一臉淡漠,“他是他,我是我,我沒有忘記當初是他將我的母親和妹妹從我身邊帶走。”
男人卻是大笑了兩聲,“好一個他是他你是你,我就等著看,看你以後也像他一樣,為了那個位置祭出了你最愛的那個人!”
北冥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隻見他的手一揮,男人手臂上就多出了一道傷痕,“從今天開始,每過一天就會有人來這裏在你身上劃傷一刀,也會有人過來給你服藥,所以你不用擔心。”北冥說完這話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北冥離開地牢之後他的腦中還在回響著那個男人的話語,他不屑地笑了下,和北陰璘一樣?可笑。
而此時的月琴還坐在她的床上發呆,她隻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隻能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