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火隕,十歲。
我的家祖很早就為青嵐帝國征戰疆土,家祖也正是征戰有功,受封爵位,才使得他的後代逐步發展到現在。
在這個實力至上,兵權集中的家族中,我雖然不是長子,但我很想像大哥一樣能夠南征北戰,準確來說並不是為了屢行家族的責任,這是大哥的責任,父親也從未向我提起,哼,恐怕不是我想,他永遠也不會。我也沒興趣,隻是心底很崇拜那一身沙場夫子的味道,那給了我極深的印象,猶如刀刻一般在腦海裏,揮之不去,雖然自己隻能仰望,但正因如此我很小便接受戰鬥訓練,就是為了變強。他不想輸給所謂的大哥。
變強了後,就去參軍,去體驗一番腥風的味道,我想要證明一切,所以,我很努力,在家族的同齡人中也是出類拔萃,長輩們的讚賞也如腥風一般,因為……腥風會引來猛獸吧,我躲不開的,隻能直麵。
但有些東西,也要直麵。
教室裏人已經基本來齊了,這些白衣的同學很開心,不停地在與對方構造橋梁,用比較喧鬧的方式的方式互相了解著對方。正午的陽光覆蓋著這間教室,感受著這溫暖到極限,哦不,對於淩火隕來說溫暖到有些寒冷的溫度,陽光,是溫度的一個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他知道,每個陽光都有無限的能量,隻是悄悄地不展示出來罷了,
想到這裏,淩火隕不禁想起了一個人,“悄悄地”……不展示出來……扮豬吃老虎?淩火隕想出來了,是那個叫玄天羽的家夥,那個有著金色眼瞳的人。
的確,每個人都他擅長的,能充分利用長處攻擊他人的短處,這是他戰術的高明之處,我是有些太小看人了。
淩火隕長出了一口氣,他實在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個僅僅差不多是星凝的人給打敗了,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相反,他對自己的實力一清二楚,有足夠的自信,就像相信自己的左膀右臂會聽自己的話一樣,他們是不離不棄的,如果硬要說,他很喜歡自己的實力,因為有它,它們,淩火隕骨子裏很驕傲。比起別人的忠告,他更喜歡自己,更在意自己的意向而根本就不希望別人強迫,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自由,不然他也不會想去參軍了,但即使是那樣……
淩火隕眼前忽得又出現了一個影子,一塊高大與不容置疑的背影,一個令淩火隕很矛盾的男人,但他也有一份意誌是自己獨有的,他想要變強,這份意誌獨有到與那背影一樣不容置疑,卻與那背影背道而馳是兩個相反的極端、對麵。
突然,淩火隕感到肩膀處一陣尖銳的觸感,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肉感,他一別頭,看向身旁那名湊過身子來的的女生。
“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這名女生似乎有些害羞,臉上還有幾分紅暈,淡淡的,很淺。這倒讓淩火隕不禁想起了宿舍花壇中那朵不一樣的淡紅色的牽牛。
“淩火隕。”那個叫淩火隕的男生撇回頭淡道。他懶得追問“你呢,叫什麼名字?”這不就上鉤了嗎。淩火隕小心翼翼地將那朵花一般的第一映像記住,特別是那顆鑲嵌在白淨柔和麵容上的漆黑神秘的眸子,挺翹的鼻梁以及尖細的下巴。
既然已經有了朋友的共識,那麼就相識吧。況且又是同桌,早晚都要相識的,免得到時麻煩。
“哦,我叫林夜梟,叫我小葉就好。”林夜梟漆黑的眸子緊盯著淩火隕有些瘦削的側臉,作為一個漂亮的女生,根據她的經驗,知道剛見的人是不會聽不見彼此的話的,那些動作隻不過是一些可愛的掩飾罷了。
想到這些,她不禁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有趣,她對自己的相貌還算自信,至少知道自己屬於哪個層次。所以至於第一映像,她是一點也不擔心的。
林夜梟端坐在座位上,卻突然“嘻嘻”地笑出了聲,因為淩火隕根本沒看過自己這邊,明明他那頭黑色的奇怪發型這麼顯眼,卻不會往人群的方向看一眼,還裝模作樣地往窗外看,就讓我來解開你的麵紗,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