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下人戰戰兢兢送上來的香茗,軒轅赤月因極佳的口感而讚賞的看了送茶的下人——眼神依舊冰冷,所以膽小惜命的下人被嚇得“撲通”一聲嚇得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饒命……”嚇破膽的下人邊求饒邊磕頭。
軒轅赤月低頭看著跟前頭都快磕破的下人,僵硬著表情的俊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有細心的、普進門的白麵書生武看到了主子臉上細微的變化——硬挺濃密的眉毛不著痕跡的輕輕皺起來,表示他有所不解。
“你下去吧,我有事和殿下稟報。”看來膽小的下人們還是沒有學會察言觀色……武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仿佛救世觀音般佛光普照大地上的萬物生靈般為膽小的下人解困。這個世界上能從太子殿下毫無表情的臉上讀出他的心情的恐怕隻有他了。
“是是是!”覺得逃過一劫的可憐下人立刻連滾帶爬的逃出這個華麗的大廳,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估計回到下人房後他會把天上的神明全部拜謝光光。
“人。”軒轅赤月放下杯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下人倉皇而逃的背影,冰冷的開口,問的自然是那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膽女飛賊。
武麵對主子的寒冷極其自然和不害怕的微微一笑——放眼天下估計隻有他們文武兄弟會對軒轅赤月的冰冷不感到害怕,轉身朝外傳話:“文,殿下要審問女飛賊,把人帶進來吧。”可想而知,問話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們惜字如金的主子。
片刻之後,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布的元亦瑤極其狼狽的被文“拖”進大廳——她的雙腳也被捆綁著,根本不能走,除非用僵屍跳。
“唔唔唔!”放開我!元亦瑤一見到堪比萬年冰雕的軒轅赤月,元亦瑤立刻朝他狂吠——嘴巴被塞住,叫出來的聲音怎麼聽都像狗。
“放開。”軒轅赤月單調的突出不帶情緒的詞語,銳利如鷹的冰冷眼眸始終盯著掙紮得像條毛毛蟲的元亦瑤。
自小跟隨者主子的文早已習慣了主子的惜字如金,也能理解其意思,於是便依言取下塞住元亦瑤嘴巴的布。
嘴巴獲得自由的元亦瑤誇張的運動了一下嘴部周圍有點僵硬的肌肉,那另類的表情讓在座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軒轅赤月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神情變得幽暗的眼眸顯示他也受驚不小。
這個女人非常的與眾不同!這是他們三個人現在——不!應該是她踢翻香案時就有的共同心聲。
“喂!那個大冰雕你在發什麼愣,本小姐叫你你沒聽見還是裝耳聾啊!”現在隻有嘴巴氣勢比較強的元亦瑤立刻開始得嘴不饒人,說盡一些氣死人的話。
“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脾氣暴躁的文立刻被她的話激得隻想拔劍把她碎屍萬段。
沒想到元亦瑤慵懶的、惹人嫌的斜睨了暴跳如雷的文一眼,一副“你是傻瓜”的氣死人表情。“廢話,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在和你們家那座大冰雕說話,在場的人恐怕隻有你不知道吧?居然問得出答案那樣顯而易見的問題,可見你的腦袋裏裝的多半都是一氧化碳。”本來想聲討他對她不敬的稱呼的——臭丫頭,但想想還是算了,這些超級大活寶少說也比她年長個一千多歲,所以她就勉勉強強當一回丫頭好了——其實她才不想和這些千年老妖相提並論。
“一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把嘴巴放幹淨點!”文不明白一氧化碳是什麼,將其認定為髒話,被激得七竅生煙,隻差沒把這個惹人生厭的大膽女飛賊生吞活剝了。“殿下,屬下請你允許將這名膽大妄為的女飛賊的嘴巴堵起來,省得她口無遮攔,說了一些頂撞的殿下的忤逆之言!”
聞言,元亦瑤立刻給他一記“你真沒種”的冷笑。依舊氣死人不償命的諷刺道:
“我說大叔,這裏會被我頂撞到快氣瘋的人應該隻有你是吧?沒看到你家主子和你家兄弟都沒意見嗎?好了啦,做男人就要有點肚量好不好?那麼愛生氣,小心罹患高血壓、冠心病外加皺紋橫生喲。雖然你挺老了,但是你那張還算年輕的臉蛋很有欲蓋彌彰的作用,所以你就不要想盡一切辦法毀壞它了,要是滿臉皺紋,可定會沒人要的,你也不要害了很不幸和你擁有同一張臉蛋的兄弟!”
堪比女人裹腳布的“落落長”讓在座的男人們聽得訝異無比:他們知道女人家愛說長道短,話多得讓人退避三舍,但是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女子……她的話幾乎是叫人退避三十舍都會聞聲而逃。還有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應該是此“舌”隻得天上有,人間哪得“機會”見吧?
文氣得幾乎已近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劈了眼前這個女人,偏偏與他個性截然相反的弟弟出聲阻止了衝動易怒的他。“文,她是故意在激你生氣的,你要是真的拔劍了就上了她的當了。”還有就是會惹怒他們的主子,這個後果可不好承受,主子不會因為他們跟隨多年而縱容他們的忤逆之舉。
聞言,文有氣難伸的用力合上寶劍,力道之大差點刺穿劍鞘,偏偏元亦瑤還要火上澆油,不氣死人家不甘心。
“呀呀呀!原來大叔叫‘文’呐,還真是名不副實呢!如此沒有遠見的名字該不會就是那邊那個超級大冰雕取得吧?可見他是多麼的沒有遠見和死不認錯。看你的名字和你的脾氣還有身材就知道什麼叫沒有遠見了,本小姐還沒有見過魁梧得像頭熊的家夥居然會叫那樣文縐縐的名字。而發現你名不副實之後,他居然沒有及時改正錯誤,可見是多麼的死要麵子、死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