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童桐頭也沒抬。
“放進去了?
老道正從後院走出來,興奮的不行,“嗯,放進去了,
鯽魚雖然都撈出來了,
但那水缸隻淹到他半個腰身,
……這樣行嗎?”
老道心裏想的很簡單。
怎麼樣都是棵搖錢樹,這麼虐待好似有些不大好,不過轉念一想,就是要他覺得不好,讓他哭,他們茶樓才能發財呢。
“沒設禁製?”
“那還用你操心,我肯定設了禁製的啊!”
為自己的機製點了個讚,老道就哼著歌就準備睡覺了。
洗澡什麼的,懶得動。
好吧,等身上灰多一點再洗,否則搓不出小黑條多沒勁兒……
童桐的躺椅調轉了個方向。
翹著二郎腿,偏頭看他:“你準備做什麼?”
“當然是睡覺啊。”老道有些疑惑道。
“師兄,你做師父弟子弟子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是巡兵……你就不想往上升一升?”
老道眼珠子動了動,“之前倒是想,現在不想了。”
“為什麼?”
老道呼出一口氣,有一種要講長篇雞湯的表情:“以前想的是:反正超越不了師父,賺不到業績,
現在想的是……反正還有你。”
童桐:“………”
天賦差就天賦差,還找借口。
老道瞧了瞧她的臉色,頓時躡手躡腳的進了屋。
朱友文早就上樓了,上次的屍丹還在研究中。
曹鑒則是迫不及待的找了白櫻,上樓倒頭就睡。
童桐坐在大廳裏和小金龍聊了聊今天的事,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這麼晚了,師父怎麼還沒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看見人。
她這才站起身,“算了,上樓修煉去。”
茶樓的每個夜晚都很安靜,但今夜,格外的安靜。
握在扶手上的一瞬,童桐的心神跳了跳。
推門而入。
屋子裏一片漆黑,她也沒開燈,憑著記憶朝床摸了過去。
走了沒幾步,她就聞到了一種香味,和她房間的菩提珠很像。
猛地吸了兩口,
不,
有點不同。
她想要抑製住呼吸,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黑暗裏響起。
“現在才屏氣,遲了。”
沒錯,身子已經開始發軟,
她索性直接放下手,看著那道黑影:“……林靜?”
“嗯,是我。沒想到黑鱗鮫人都殺不了你。”
童桐:“是你設的局?!”
林靜冷哼:“怎麼,沒想到?”
童桐不說話了,她隻是突然想起第二次遇見申夙去ktv那次,蒲永濤看林靜的眼神,猶如一隻忐忑自卑的小鹿,眼中倒映的全是她,這樣眼裏全心全意隻有一個人的男人。
最好利用了。
他無緣無故把送演唱會的票,童桐早該料到是圈套的。
隻是,
和羅布鬥法都沒輸,怎麼會……
這就是林靜的厲害。
環環相扣。
即使和羅布鬥法贏了,也了解童桐會因為勝利者的心態而失去警戒心。
童桐想通了,也懶得和她彎彎繞繞。
“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有人惦記了你很久,我準備把你打包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