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情天真無邪,還帶著一種求誇獎的成就感。
仿佛無端端的有一座金子做的山壓在了童桐身上,除了一臉的陰霾,她還呼吸困難!
當時,
她是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小可憐的。
一條彩帶五十,
修繕佛身的錢……
對她來說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光是想想她就眼皮子直跳。
而某人還不自覺,湊上前,“小可愛,你看我這麼棒,現在可以和我成親了嗎?”
童桐轉頭看她。
沉著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成你媽的親!”
一拳砸出。
被傅酒輕輕鬆鬆的捏在手裏,他癟著嘴,“你為什麼要打我?”
“因為我窮。”
這個邏輯對傅酒來說太費腦,她依舊癟著嘴:“你窮就要打我?”
童桐氣笑了。
“如果吃魚可以補腦,那你這智商,至少要吃一條鯨魚!!!”
手被捏住了,抽不出來。
她眼神動了動,滿頭的頭發瞬間拉長、鋼化,朝傅酒纏了過去。
她並不想殺傅酒,
童桐纏他的隻有一個借口,她不想賠錢,必須抓住這個罪魁禍首。
傅酒身法很好。
即便她的頭發跟海藻一樣鋪的到處都是,傅酒依舊和她打得纏纏綿綿,
偶爾一拳垂著她了,
也是輕飄飄的沒有力道。
如同沈小寶用小圈圈捶你胸口一句‘你個損色兒’的那種畫麵既視感。
“啊,不能陪你了玩了,他們追來了!”
童桐的頭發剛剛從後麵靠近,準備偷襲。
眼前人影一閃。
傅酒不見了。
沒幾分鍾,有人搬開堵住大門的巨佛碎塊,混著和尚進來的還有一個熟麵孔。
候裔。
童桐突然就想起在茶樓時張倩說的,那大妖是中仙級別,候裔對付不過來,遞交了求援書……
他是來追傅酒的。
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帶著鴨舌帽,大熱的天穿著黑色的鬥篷,捂得嚴嚴實實的。
在一群和尚聒噪聲中,候裔走上前問了她一句:“人呢?”
“什麼人?這裏就我一個人。”
見她一臉迷茫,候裔和鴨舌帽對視一眼,“應該跑了,我們快追!”
“嘩啦啦——”
不遠處的碎石一陣動,
和尚扯著曹鑒冒出半個頭:“誰來幫幫我!”
幾個大肚子就走過去幫忙清理石塊,這才把兩人拖了出來。
“那個男人是誰啊,我根本什麼都沒看清就這樣了……”
童桐搖了搖頭。
“你們認識?”慧園站出來。
“嗯,認識,”和尚這才和幾個師兄介紹:“師兄,這是我請來的……”
“既然你們認識,我也不怕她賴賬,”慧園掃了眼童桐繼續道:
“這修繕佛身的事我們得趕快動工,然後直接把賬單給這個姑娘就行了!
要是沒錢,可以分期付款!”
唰。
童桐的臉色黑的像鍋盔。
她剛剛說了這裏就她一個人,現在再說是傅酒弄得,人家都會認為她賴賬了。
“好。”
她答應的時候,聽見自己嗓子嘶啞的聲音。
這邊才答應下,慧園突然捂著肚子,滿頭大汗的蹲了下去。
俊美和尚扯著童桐:“你快幫幫看看……”
“我不會接生!”
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是看著慧園一動不動。
師父不是說那巫鼎可以隱匿九個月嗎?
這才八個月,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