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女孩也就十歲左右，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如同黑葡萄似的，顯得很是靈動。
“笑笑？”
童桐皺起眉，打量著她。
一直被當做背景牆的曹鑒，從櫃台後跑出來，指著她道：
“女人，她是那個那個在地下用釘子戳你、扯了你頭發的那個……”
童桐看著她葡萄大般漆黑的眼珠，點頭道：
“嗯，我也認出來了。”
曹鑒哼了一聲。
……看來自己第一次刷好感，失敗了。
笑笑眼睛動了動，把手上的餐盒往桌上放。
有好幾層，一層層的打開。
全是精致的小炒，還冒著熱氣。
“我親手做的，也是為最初的莽撞……道個歉！”
童桐目光清冷。
站起來繞著她走了一圈：“你什麼時候死的？”
笑笑卷翹的睫毛垂下，沒說話。
“你這雙眼睛太好認了，即便你換了具肉身我還是能認出來，
怎麼了，
已經拿到我的頭發了為什麼還會死，你自殺了？”
笑笑‘啪’的一下放下餐盒蓋子。
“我才不會自殺！”
童桐挑眉，“那你是被別人殺的？”
“——滅口？”
她這句話落下，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薑沐遲，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斜視而來。
為什麼要拿她血液或者頭發……？
拿到了又被滅口了……？
笑笑的一張小臉頓時慘白如紙，“你能不能別問了，我無法說。”
她說的不是不能說，是無法說。
難道身上被人下了禁製？！
童桐看了她一眼，在桌前坐下。
“曹鑒，去拿幾幅碗筷。”
曹鑒哼了一聲，“就知道喊我……”
說完，傲嬌的去了廚房。
“你現在是鬼差？你師父是誰？”
通常一個實習生都有老員工帶領的。
“沒有。”
童桐看向薑沐遲，……這是什麼情況？
薑沐遲道：“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無外乎隻有兩個，
第一：她很強，不需要人帶領。
第二：她有抓鬼經驗。”
薑沐遲懶懶的眯起眼，神色倦怠極了，“兩種，你都占吧。”
“是。”
曹鑒把碗筷拿來了，太久沒用，他還特意的重新洗了下。
“希望前輩通融，我不是要和你作對的！”
說著，餐盒最底下一層的盤子被端上桌。
上麵擺著一遝錢。
很厚。
粉粉的一遝，顏色漂亮極了。
比眼前這些精致的菜肴還要奪目，童桐的視線粘住了似的。
收不回來。
“你這是……賄賂我？”
童桐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下一刻，
她手一伸，拇指一挑，錢就抓在手裏。
唰唰唰……
清點完，大概有兩萬。
童桐正色道：“你很聰明，我很看好你！”
她突然想起抽屜裏還有一堆的冥鈔。
連忙跑過去把冥鈔拿了過來往桌上一放。
“喏，有辦法這些也換成現金嗎？”
“能。”
童桐眼裏星星點點一片：“很好，你幫我換成現金，
在泉城，我保證不會為難你，你有事還可以找我幫忙。
還有，
我這裏若是吸引來了鬼魂，你都可以過來拿去做業績，
每個月的月底看你的業績，
意思意思就成。”
笑笑小腦袋點了點，直接答應下來。
“我現在身上沒有現金，這些冥鈔我先拿走，弄到現金給你送來。”
笑笑走後，她頓時一蹦，
在屋子撒丫子的瘋跑：“啊，轉運了，轉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