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
薑沐遲唇縫微張，吐出兩個字。
童桐把麵前的碗筷朝前麵推了推，“意思是她身上也有清檔店鋪的東西嗎？”
問完就沉默了。
等眾人都吃完飯，笑笑整理好餐盒回去之後，童桐把唐西天拉倒一邊說了幾句話。
唐西天顯示皺起眉，問了幾句什麼最後才點點頭，
他第一次主動離開茶樓。
“你叫他去做什麼了？”
身後，朱友文手裏正拿著一個筆記本在寫寫畫畫，不經意的問了句。
“沒什麼……”
隻是讓唐西天這個誘餌主動上門而已。
吃過早飯，童桐讓白櫻和羅布去找阿婆接單。
老道拿出仙冊瞧了幾眼自己的業績，不情不願的跟著去了。
現在茶樓裏隻剩下童桐師徒和，朱友文、曹鑒。
茶樓的生意，光是曹鑒這個小屁孩就能解決。
朱友文這次回去備齊了材料，又精準的推測的時間和順序，最後本子一合，說是要閉關把那枚屍丹煉製出來。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現在做什麼，要不要和我去分部看看？”
“不要，我要修煉。”
精神海裏的豆芽吸收那團烏雲本來很正常的，但她和師父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
有種……窺視感。
她也沒上樓，就在大廳裏盤起腿開始修煉，
才進入精神海，
她就是一驚。
之前怎麼都不長的豆芽，在一夜雲雨之後，像是打了激素一樣，居然一下子長到她腰間的高度。
那團烏雲依舊沒有被消化掉，而是如同棉花似的沾在一根獨立的根莖之上。
像是開出的棉花。
但顏色是沉悶的灰色……
……
才開的善事服務店門口，擺滿了各種紙房子紙人。
還有不少花圈，
在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有一個碗，碗裏有一把小巧的毛刷，
蘸一蘸，
在竹條上抹著膠，把彩紙往上糊……
可能是唐西天的樣子太過顯眼，平日裏看一眼這個店都覺得不詳的路人，今天都要朝裏麵多望幾眼。
笑笑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唐西天聊天，眼睛亮亮的。
幾番接觸下來，唐西天從笑笑說話的語氣和一舉一動判斷得出，
笑笑的心智……一點也不像她表麵上的年紀。
怎麼看，
都像是個披著孩童外表的老妖怪。
唐西天垂眸，居然……真的被童桐說中了。
笑笑……不簡單呢。
……
從修煉中退出來。
童桐滿臉的複雜。
在她看來那團烏雲好像還是屬於小魔女的，但是如今和自己精神海裏的小豆芽融為一體。
這種感覺，
就像盲人裝上了別人的眼珠。
她還是她。
但是又摻雜了別人的東西。
修煉退出來後，脖頸上的仙冊就是一陣滾燙，她拿出來看了看，發現業績點又漲了不少。
看來白櫻和羅布兩人也沒偷懶。
隨後的幾日，童桐纏著薑沐遲要了幾次。
每次之後再進入精神海，那樹苗都是突然長高一大截。
這麼幾日下來，那豆芽似的樹苗高度已經和街邊上的槐樹差不多大了。
唯一令人覺得奇怪的是。
在樹枝上，
那團棉花一樣的烏雲旁邊，又長出來一個金色圓球。
和烏雲團遙遙相對，
氣息卻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