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童桐問。
老道點頭：“想啊想啊，老道餓了一天了。”
童桐沒說話了。
老道立馬跑過來，打開蓋子前先捂住了鼻子。
朱友文視線劃過她，拉過一把凳子，坐下。
等著看好戲。
老道打開盒子。
用筷子挑了挑。
鼻子用力嗅了嗅，“嗯？有股怪味。”
筷子上掛著的涼麵，泛著油光，還有青幽幽的幾粒蔥花……
賣相不錯。
但是味道，真的……惡心。
童桐一下子站起身，瞧見老道還準備往嘴裏塞，頓時胃裏一陣翻湧，跑到後院去吐去了。
“你看她的樣子，還是不要吃了，這涼麵肯定有問題！！”
朱友文從克隆人的托盤裏拿起切好的蘋果，一口一口的啃著。
“不，味道雖然有點，但看著好有食欲……”
朱友文聳聳肩：“你要吃我不攔你，但你確定不花點時間聽我說一說……”
幾句話的功夫，老道哪裏還等得。
一筷子已經猛地塞入嘴裏，大嚼特嚼。
吃的滿嘴油光。
朱友文忍著難聞的味道，一口一口的啃著蘋果，看見老道吃的差不多見底了。
又在碗底撈著碎花生的時候，才緩緩開口：
“這裏麵的有……油。”
老道舔著嘴：“屁話，涼麵沒點油怎麼吃啊！不過這味兒真的好香。”
“不，我說的是油脂，就是人身上的油脂！”朱友文道。
老道僵在原地。
手上的筷子啪嗒落地，嘴裏含著的最後一口涼麵和一些碎花生，
就那麼在哪裏張著嘴，
長的很大。
繼續長著，嘴唇是極其細微的顫抖：“你說……什麼？”
“油脂啊，人身上的油脂啊！”
朱友文不無所謂。
童桐才從後院漱口之後，走出來。
正好聽見朱友文的這句話，“你說人的油脂？”
她想了想那個阿婆手裏拿著的玻璃瓶，顏色的確有點不正常。
“怪不得，那麼惡心……”
“嘔~~”
老道瘋狂的朝外麵跑。
店裏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你沒告訴他？！”
“我說了，他自己不聽，還說好吃呢。”
童桐扶額，……有些同情師兄了。
朱友文臉上是慣有的笑眯眯，現在看來就是老奸巨猾的象征啊。
…………
老道吐了無數次，吐的胃裏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酸水了。
他坐在凳子上，一遍遍的喝著清水。
問他吃不吃蘋果，他一張嘴，就是幹嘔的聲音。
“你先去說的那個綠盛學校的單子怎麼回事，說說？”
既然今天人都收工了，讓他們彙報下沒處理的異常也是上級應該做的事。
童桐做的很端正。
但是老道臉色很不好，連開口說話都不願意，隻好朱友文代替了。
“今天，我和他一直在一起，要不我說。”
童桐點頭：“嗯，你說。”
朱友文想了想，挑揀最重要的。
“綠盛學校就在紅盒工廠不遠處，教學製度還是可以。
阿婆在電話裏說，這件事的異常，是因為笑笑沒有那幾個死去學生的靈魂……”
陡然聽朱友文提起來，童桐這才想起：
笑笑是當地鬼差，在這條街上有個‘一條龍善事服務。’
“她去學校了？和你們碰麵了?”
朱友文笑的很詭異：“不，是唐西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