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但願你能一切順利。”
崔泰也怒了,眼神如針刺向南宮嶽。
“你最好祈禱花老不會因為你的愚蠢出事,否則我看你如何向國人交代。”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真以為世界少了你就不轉了?”
南宮嶽快意笑道:“你現在還是擔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吧?如果你現在求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緊握的雙手指甲都掐進肉裏了。
“呸,快滾吧,真以為自己天下無雙了?”
“就是,你再囂張啊?竟然敢羞辱七師兄,看你怎麼死的?”
“出去了最好躲得沒人能找到你,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幾個幽水閣的弟子七嘴八舌地嬉笑著,頗有痛打落水狗的快感。
崔泰抬起頭,漆黑幽深的雙眸一一掃過眼前的人。
被掃過的人頓感渾身一冷,感覺到崔泰的眼神似是要噬人一般,不自覺的閉上嘴巴。
“嗬!”
喉間吐出一聲輕笑,悠悠走遠了。
“我草,搞什麼鬼,竟然敢笑我們?”
“收拾他,什麼東西。”
被崔泰輕視意味十足的嗤笑激怒的幾人,怒火衝天就要追上去。
“你們幹什麼?都給我回來,誰都不準去找崔泰的麻煩。”
李滄海急忙喝道,神情莫名的凝視著崔泰的背影。
今天這事兒按理來說是最為恰當的處理,隻是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心裏不安。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京都杜家別墅。
“你說什麼?李滄海把崔泰趕走了?”
衣著樸素,容顏絕美的少女大驚失色,完全失去了平日裏的沉穩淡定。
“是……是的。”
下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人似是被嚇了一跳,從沒見過這位杜家內定下一任家主如此激動失態的樣子。
杜若容咬著紅.唇,無比惱恨的抬起纖纖玉手錘了身邊的紅木椅子扶手。
看似柔軟無力的柔荑落下,堅實的扶手卻是出現了一絲絲明顯的裂痕。
“他們竟然如此欺他,他們竟敢?”
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眼。
中年男人心中暗驚,沒想到小姐竟然對那個崔泰如此在意。
“雪家、南宮嶽有什麼舉動?”
很快地,杜若容收拾了心情,恢複平靜問道。
“雪家雪無塵一個星期前到了京都,沒有其他動靜。南宮嶽也是沒有異動。”
杜若容揮揮手示意中年男人下去,徑自陷入沉思。
沒動靜不代表著沒有危險,從雪家與崔泰的殺子之仇,南宮嶽的狹小度量來看。
她完全相信如今的安寧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流月,去關注一下崔泰接下來的動態,隨時彙報。”
杜若容低聲吩咐道。
“是。”
黑暗中回應了一聲,再次悄無聲息。
“真是個冤家,才到京都幾天,就招來這麼麻煩的仇家,真是惹禍精。”
仰望著皎潔的明月,杜若容似嗔似喜,帶著無數情思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