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溜的想辦法,把這玩意兒送回去!”紋身男沒接過銀行卡,就好像那卡很燙手似的。
波仔頗為不解,他來到紋身男耳邊,耳語道:“大哥,咋回事啊,五千萬放在眼前,您,您不會不敢要吧。”
“屁話!我當然,這錢誰愛要誰要去,老子還想好好自在兩年呢。”紋身男一擺手,他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這天煞的波仔,竟然真就下手了。
憑心自問,紋身男之所以在這中原火車站有了一番灰色事業,那也多虧他謹小慎微,從來不敢做大買賣,是以每次嚴打到來,他的罪責都不會太重,況且大部分下手的都是這些馬仔小弟們。
像波仔今天得手的這事兒,委實是不敢了。
正當時呢,波仔滿心歡喜被大哥一頓奚落,他扁扁嘴道:“我得摸多少個錢包,偷多少個電瓶車才能弄到這麼多錢啊,大哥,您真的就不考慮一下嗎?”
能不考慮嗎?紋身男內心世界裏,理智與衝動就像天使與惡魔一般在爭吵,他其實已經很波動了。
這筆錢隻要一到手,那他下半生就有著落了,可是,如何拿到這筆錢,實在是個大難題。
……
中原大學南門,出租車停下之後,何墨就與餘穎然分開了。
畢竟還是上班時間,餘穎然摸魚了一個下午,她得去辦公室處理下公務,免得被上級領導訓斥。
而何墨則是順路拐向了中原大學的操場,日頭西斜,一下午的軍事訓練馬上就要解散了。
何墨打算找那幾個新舍友一起晚上吃個飯,聯絡下感情。
但當他出現在操場入口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
數千名新生,清一色都穿了迷彩作訓服,那些來自當地地方部隊的教官們也不外如是。
在這種情況下,何墨的打扮可謂是鶴立雞群。
他本身的姿態就極為挺拔,麵容又是英氣過人的那種,再加上今天餘穎然精挑細選的裝扮,不惹人多眼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被數千道各異的目光細細打量,老實說,何墨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何墨斜對麵,一個正在站軍姿的方隊中,有人忽然大喊:“何墨!還不歸隊!?”
不是別人,正是何墨的舍友,那外號為猴子的翟旗。
他這一開口,眾人才知道原來何墨並非路過的學長,而是一名沒參加軍訓的新生,聯想到自己這一天天的腰酸腳麻,頓時一個個都起哄了。
誰叫何墨今天那麼騷包呢,當即有好事者要求何墨因為缺席遲到,必須接受懲罰。
但負責自動化1701方隊的教官卻沒說什麼,反倒是一聲哨響,教官朝眾人揮揮手道:“行了,都累了一天,先去好好吃個飯,回寢室休息一下,晚上八點半,還在操場老地方集合,今天我們拉歌。”
拉歌?那是一項訓練之餘必備的活動了,何墨對此並不陌生。
一個方隊接一個方隊解散了,先前還比較安靜的操場頓時鬧哄哄起來。
何墨所在班級的教官路過何墨,他黝黑的臉上帶著微笑:“兄弟,哪個部隊下來的?”
“還沒解密,抱歉。”何墨聳了聳肩,像他這樣氣質難以掩蓋,隻要在軍中待過幾年的都會很容易認出來,是以如此,方才那位教官才沒在翟旗的竄梭下折騰何墨。
教官前腳離開,後腳何墨的幾個舍友就圍了上來。
那位大胖子呂建秋嘖嘖稱奇道:“可以啊何墨!半天沒見,你這就鳥槍換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