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父,有母,有子,有女,不得已,為大人”
這下輪到江白笑了,而且笑的極其誇張,越笑越厲害,直到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指著,那個在神輦下像狗,眾生前像鬼的男人,道:“這就是你說的善、智、慧、勇,這不就是條狗嘛?”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笑著打滾,滾出一團煙塵。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輦上走出來一個人,嚇得輦下的黑衣男人將舌頭從贅肉裏擠了出來,將頭伸了過去,給紅衣執事當扶手,麵朝土地一臉的光榮。
“你叫什麼名字?”江白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一臉的灰塵,眼眶下有兩條因眼淚滾過,而形成的淚槽,淚槽盡頭的眼睛因為剛被洗過出奇的清亮。
“神子”出了輦的紅衣男人說道,一身華貴的綢袍子,在微風下擺動,仿佛立足於塵土之上。
這副不染纖塵的神態實在另江白不爽,道:“我問的不是你的身份,是你的名字?你爹娘給你起的那個”。
紅衣男人,麵色不惱,神色不變,不急不緩道:“古力”
“讓你再裝三秒”江白暗道,想罷,開始邁動步子,一步一團灰的往古力身邊走。
在眾人掉下巴的目光中,一隻灰色的爪子悄無聲息的搭在古力的肩膀上,同時還用力的拍了拍,在陽光下激起一團一團漂亮的塵花。
纖塵不染的紅色神袍上,突兀的出現了灰色的爪子印,像極了衣襟富貴的暴發戶,假裝的高貴被戳破的乞丐,一直神色被狗吃掉的古力,終於皺了皺眉頭。
江白笑的更開心了,差點忘了正事,道:“我請你看一出戲……”
舞台被搭在原來樂善教開早會的地方,這裏夠寬敞,同時也夠諷刺。
大幕打開,一個小孩跑了出來,穿著一個肚兜,臉上帶著一副麵具,上麵寫著旁白二字,小男孩拿起手稿開始念:“從前有座山,山中有著一群純潔樸實的村民,在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直到有一天……”
旁白下場,麵具上寫著“小花”和麵具上寫著“阿郎”的一男一女上場,一男一女是從一次,英雄救美的故事場景裏相識的。
那是一個春風得意春光燦爛的秋天,小花帶著村裏自家產的農產品去州城買,經過一天的辛苦,小花的農產品買到了一個好的價錢,她將一年來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小心奕奕的藏在菜籃子裏。
在經過一條回村必須要經過的險道的時候,小花遇到了打劫。
這時臉上寫著“強盜”的眾人上場,要對小花進行打劫。
小花拚死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眼看就要被強盜得手。
突然“牛郎”從身後趕了過來,見到這副場景二話不說開始和眾“強盜”戰鬥,經過殊死拚搏,終於趕跑了眾“強盜”救出了“小花”並身負重傷。
但是“小花”身上的錢財還是被搶走了,在照顧“牛郎”並一起回村的過程中,“小花”漸漸的和“牛郎”之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回村了二人依依不舍的分離,“小花”由於遭遇搶劫回到家之後,很快家裏就揭不開鍋了,艱難度日。
但是“牛郎”則總是偷偷從家裏拿出錢財來幫助她,但每次拿出的也不多隻夠“小花”吃五六天,五六天後就又拿出一些來幫助她,也隻是夠吃五六天的。
就這樣“小花”在“牛郎”的資助下,兩人一來二往就慢慢的把感情培養了起來,日漸深厚。
場下觀眾們早已被“小花”的不幸遭遇,和牛郎的見義勇為深深感動,有些甚至在牛郎每一次為小花偷偷送錢的時候,流下眼淚。
“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古力的板磚臉上,傳出了聲音。
“自然不僅僅隻是這些,還有更虐心的,在後頭”江白回道。
“世俗的戲”古力道。
“不要小看世俗,你若看穿了他們身上穿的馬甲,就不會這麼淡定了”江白嘲諷道。
“你是誰?我能感覺到你對我聖教有敵意”古力的臉上擠出淡淡的笑容,雖說是笑容,但就像鐵水倒在一個關於笑臉的模具裏,看模具是挺標準但麵具拿出來的時候其實全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