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回過神,知道自己要出場了,也不驚訝,自己一屆的凡人,對方可是四個修士,發現自己到也在江白意料之中。
其它三位長老在這聲提醒下,紛紛調轉腦袋,看向從走廊裏露出身形的江白。
江白臉上堆起了笑容,真準備開場時,突然感覺到一束陰冷的目光射來,冰冷而不懷好意,仿佛要將自己看殺。
江白打眼望去,正是和丹老頭爭吵的那位臃腫老者,此時藏在濃密毛發中的一雙眼睛眯著,其間閃爍著暴厭的情緒。
臃腫老者看到江白竟敢看了回去,眼中閃過一絲嘲笑,冷哼了一聲,隻見其寬大的紅袍,突然鼓漲了起來,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閃電般掠過大廳,襲向江白。
一瞬間,江白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重了百倍,呼吸困難,像是被水中的巨蟒纏住了一般,眼看就要窒息,臉色也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自己的生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受到了威脅,讓江白突然感到一股瘋狂的憤怒,和無力,但是任憑他怎麼掙紮,都無法捍動一絲一毫。
一時間能夠呼吸到的氧氣越來越少,冥冥之中江白聽到了自己內心的聲音,強大起來,強大起來,這並不是你的故鄉,也沒有法律,隻有弱肉強食,隻有強者對弱者的壓榨,沒有力量正義在這裏得不到實施。
江白突然就明白了力量的重要,對於力量也充滿了瘋狂的渴望。
這種渴望是得知,自己需要力量來治病時所沒有的,雖說還有四年的活頭讓江白很沉重,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隻有四年活頭,江白保證他會活的很珍惜,然後在自己心理上建立好一個天堂,從容離開。
不過這樣被他人當做一隻螻蟻,隨意被支配生命,是江白絕不接受的,絕不接受的。
他要求生。
“哈哈哈!強盜就是強盜,會動手的永遠都不是高明的騙子”。
江白趴在地上嘴角溢著血,眼神堅定的看著無動於衷的錦袍老者,譏諷道,雖說此刻情形萬分危機,但是江白仍然保持著理智,他知道他不會死,隻不過這樣自尊難受。
聽到這句話,錦袍老者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些欣賞,隨手一揮,那股束縛江白的壓力,如潮水般消退,江白也被一股力量輕描淡寫的托了起來。
這一切仿佛什麼都沒發生,江白到頭也沒看一眼,那臃腫老者,隻是牙根在出血,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江小友,這句話說的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這麼小的年紀就策劃的的出這麼絕妙的理論,來來來,我為你介紹介紹這幾位長老”。
說著說著,錦袍老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江白笑嗬嗬的道。
“老夫姓吳,是這樂善教的大長老,這麼多年沒什麼出息,練氣後期,以後還要指望小友,為我等的修行加把力,老夫感激不盡
這位了,是把你帶過來的丹老,你是熟悉的,我教的二長老。
這位剛才對小友有些誤會的渾人,是我教的三長老,熊吒,古力是他世俗的三代孫子,這下瘋了,對小友有些誤解,不過不用擔心,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智不如人,怨不得人,是吧?
說著,看向熊吒,眼神中有著詢問,熊吒明顯不情願大長老的和稀泥,但是迫於教中的大計劃,不情不願的吭了一聲。
大長老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江白打了個哈哈就當是揭過了。
又接著介紹最後的一位老者。
這位是四長老,姓鹿,和三長老一樣,都是築基中期的修士”。
聽到大長老介紹到自己,鹿長老的不鹹不淡的對著江白,點了點頭,明顯有些愛搭不理。
江白倒也不見怪,要論察言觀色,自己也不差,這場中鹿長老明顯和這熊吒是一夥的,利益共同體?
介紹完幾位長老,大長老,笑眯眯的來到江白身邊,一張臉上,老皮包骨,對著江白笑道。
“我聽說小友中了毒,我這有兩顆解藥,小友還請服下,不消片刻這毒自然就解了”。
說著幹瘦的手掌,從袖袍裏拿出兩顆紅彤彤的丹藥,龍眼大小,渾圓渾圓的,躺在大長老的手掌上,散發著微微的腥味,誰知道這是解藥了還是毒藥了?
江白看了看大長老,又低頭看了看大長老手中的丹藥,笑了笑,道了聲謝!
而後拿起塞到嘴裏,毫不猶豫的仰頭吞了下去,沒有絲毫懷疑。
大長老臉上閃過一絲欣賞,拍了拍江白的肩膀,將他引到台上。
“江首座,介紹介紹你的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