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一臉目瞪口呆的聽完,江白的帽子戲法,頓時恍然大悟,雖說過程不複雜,可讓自己來想,一輩子都想不出來,這不是智商比不上,這是思維方式比不上。
半響大長老回過神來,輕歎一聲,“小友天才,佩服佩服!……”
亭子裏,苗紅還在疲憊的應對司馬卿相的糾纏,鐵了心的想要把苗紅嫁給江白。
頭頂上空飄過的魚肚白,吸引了司馬卿相的注意,停住一直叨叨不停的嘴,抬起頭,認真的數了起來,和來時一樣越數越激動,數到兩百方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敗家子,反饋就反饋嘛!還一下子出手這麼闊綽,那群凡夫俗子能記得你的好嗎?還不如給我,我還能給你找個便宜媳婦……”。
聽著司馬卿相破口大罵的內容,苗紅氣結,找了塊石頭開始磨刀子。
油燈已經有些昏暗了,豆大的燈芯開始慢慢變得焦黑,張五還是一個時辰前的姿勢,盤腿坐著,兩條挺健碩的腿,此時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但他還是不敢大動,怕壞了虔誠。
他的眼睛緊閉著,心裏一陣一陣的念念有詞,是在祈禱,香草走了得有兩個月了,莊稼人說不清死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再也見不著,就足以讓留下的那個人疼的睡不著,他嬸子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勸他,不要想不開,日子還長著了,還有希望,他苦苦的祈禱著希望。
一絲白光的高度越飛越低,飄飄搖搖的從窗口鑽進屋內,找到虔誠的張五,歡快的圍著他打了兩個轉,然後飄進了那個和張五一模一樣的小神胎裏。
像是有所感應,張五睜開了眼睛,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直覺告訴他,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身體裏,那東西暖暖的藏在他身體裏的什麼地方。
他知道這是真的,那種感覺很真實,突然他就哭了,開心的哭了,不管前路如何,最起碼他等到了嬸子說的希望。
第二天,接著“蕭楓”,明溪國有了新的話題,修仙是真的。
趙家的老大爺,一大早就紅光滿麵的開始劈柴了,昨天他還臥床不起了,年事以高,一直想生二胎的王嬸,突然就懷孕了,種種這些充滿誇張,甚至有點毫無邏輯的小段子,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點,雖然誇張了些,但是修仙可行是真的讓人相信了。
江白昨天和大長老聊了半個小時的天,把這個老頭的馬屁,拍的實實在在的,不知道今天上不上的來廁所,蹲不蹲的下去,不過這麼賣力,自然是有所企圖,江白打聽到了樂善教儲存恨殺丹的位置。
剛洗了把臉,小書童就叫嚷著跑上來了,嗓子一路都扯著,調子吊的老高,殺豬似的,“少爺少爺不好了,快收拾收拾行李,我們快逃,前天那個紅衣刺客今天正大光明的找上門了!”。
江白聽完,皺了皺眉頭,計劃之外的因素又來了,這讓江白有些頭疼,但這個因素還遠沒有,要將江白嚇到逃命的地步,自己好不容易打下這麼大好的局麵,怎麼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想到這裏,江白眉頭舒展開來,清了清嗓子,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童帶路,少爺我今天就會會一個小娘皮”。
慌不擇路的小書童,一愣,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樣,聲音嘎然而止,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爺你瘋了,難道你忘了上次你差點死在那個瘋婆子手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跑路吧,船我都聯係好了,東邊有一條江,水急得很,一日八百裏沒有問題的,快走快走。”
江白一聽一愣,怒道,“少爺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幹仗輸過,快快帶路”。
被少爺質問,小書童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少爺從小到大幹仗好像真的沒輸過,不過僅限於嘴炮。
“少爺,這次的對手可是個貨真價實的修士,好像境界還不低,最關鍵她還是個女的,這種人有胸沒腦,不按套路出牌的,還是走為妙,不要招惹的好,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給我說的嗎?”
江白聽到小書童拿自己的話反擊自己,笑道,“少爺我是說過這句話,不過少爺我好像還說過,孩子不聽話要打!”
說完,江白就當先走去,小書童見自己勸不動少爺,往自己袖袍裏塞了把刀,就快步跟上。
大廳裏,四位長老都來了,一輪茶已經喝過了,紅衣女子耐心的坐在席位上,等待著為首大長老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