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傾後退之勢終於擋住了,再往後一步,就要露出身後的苗紅了。
男子有些驚訝這一下竟然沒有來個窟窿,就連手上的玉刀都沒有掉,被江白用發白的指節用力的抓著,粘稠的血滴順著刀尖慢慢的往下滴。
“你讓開~~”。
握劍男子的聲音傳來,血淋淋的臉上可怖的聲音混著血吐出來。
江白沒有回應,,默默的用行動證明著自己的立場,他仰著頭看著男子,眼珠子裏挑釁的意味簡直要飛出來指男子的鼻頭。
一直沒有動用的左臂終於動了,隻見他拉住自己頹然下垂,無力擺動著的右臂,狠狠的往懷裏掰,一個勁的往懷裏掰,隨著左手的用力,江白的肩膀一點一點的聳起來,皮肉裏鐵剮骨頭的聲音,不再悶裏悶氣的,生硬清脆的硌人,路邊草堆裏的錦腹雞都聽的一清二楚,嚇的不敢吭聲,也不敢下蛋。
男子顯然也被驚到了,弄不清這是在做什麼,終於啵的一聲,鐵剮骨頭的聲音不在響起,入體的劍刃被江白硬生生的移進了自己的骨頭縫裏,死死的夾著。
似乎是終於明白這挑釁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了,男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隨即浮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接受這個挑戰。
江白右邊的耳朵動了動,左邊的緊接著動了動,男子看來這還是在挑釁。
鬆開握著劍柄的手,失去了另一端的支撐,餘在外麵的劍身,上下輕搖著,翁翁作響,江白的腦海中翻江倒海頭疼欲裂。
男子對於有這樣的效果開心的笑了笑,衝著江白挑挑眉。
“凡人就是凡人,世俗就是世俗,天生的卑微,你們這樣的人的命也叫命,狗都不如,為什麼來挑釁我,你配嗎?阿貓阿狗一般的角色,看你的命就是用來被我玩的”。
說完搓了搓兩隻手,齊齊的抓住空中的劍柄,開始轉動,用力的轉,慢慢的轉。
這是什麼樣的疼痛,江白麵色一紅,腔子裏再次湧上一股血,被江白的牙關緊緊賭著,卻不爭氣的從鼻孔裏噴了出來,一身素白的衣衫瞬間紅透了,像被血瓜砸了一樣,濕淋淋的紅彤彤的。
看到這樣的效果,男子很是滿意,快意的笑了笑,手上加大了勁,有什麼東西比慢慢的對敵人施暴,更能滿足自己的支配感和統治感了。
江白再次抬起了頭,眼眶子裏沁出了血,紅彤彤的泡著眼中的餘白,看著自己的肩膀,一把並兩指寬的鐵劍在自己的肩甲骨上打洞,隨著轉動,白白的骨粉混著血肉攪成的臊子肉,從傷口一坨一坨的湧出來。
夜鴇子的叫聲停下有一陣了,突然嘩啦啦的從靠近山腳下的一處背陽地的野草堆裏,噗嗤噗嗤的飛出來。
成群成群的翅膀撲棱撲棱的割著空氣,慌亂的飛往西山頂的一塊巨大的懸岩上,落成一片比夜更黑的影子,像一塊一塊的老人斑滿滿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