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頭氣的渾身亂顫,七十多歲的人了,臉色寒的鐵青,偏偏還得一個勁的臉上掛著笑。
一旁看笑話的木老頭和花老頭,心裏一陣舒爽。
江白笑了笑,也不打算在這麼一點一點的玩下去了,出於大計劃的考慮,不管今天四位長老出什麼價,江白最後都會按心裏的計劃的將這些願力分配給四位長老,而依據自然就是他們四人的修為高低。
而這些之前江白旁敲側擊的問過同是修仙者的苗紅得出了一個結論,四人的修為分別是從高到低,大長老、二長老、熊吒和鹿長老,這也和江白的預期是一樣的。
也正是基於此,對於風老頭的部分祈禱詞,他才願意寫幾個字,也會多宰一些,如此才會顯得合情合理。
不過看著老頭的猶豫神色,江白基本斷定,這袖袍裏也沒啥好貨了。
果不其然猶豫了半天,掏出來的一些藥材果實,也都是初級靈草級別,有些甚至不如前兩個,不過老頭子這時候嘴倒是利索了起來,將一些有的沒的介紹的天花亂墜。
江白雖說不懂行,不過自從收了那枚紫玉山竹果,江白提前找來的行家總算肯給個眼色了。
雖說要理解有些遭罪,但還是對這些東西的價值有了大概的估量,慢悠悠的又寫了兩行字,就死活不肯動筆了。
這下木老頭和花老頭終於又圍了上來,在座的都是黑厚學的高手,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做到樂善教這些片區老大的椅子上的。
江白如此作為,已經不是在和他們過招了,而是在和他們還後麵的主子討價還價,隨著幾個片區人的到齊,真正的東西也該拿出來了。
江白看著自覺圍上來的眾人,從坐椅上起身,先是將那鼓鼓的袖袍子攏著,一股腦的堆到苗紅的桌子麵前,有些雜亂的藥材、果實、金銀細軟,堆成了一座小山。
院子裏的黑檀大門咯吱的輕響了一聲,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門縫,幾刻鍾前被木老頭吩咐出去的小廝回來了,在木老頭的耳朵前耳語了幾句,不待風老頭和花老頭猜疑,他們自己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三言兩語下來,事情漸漸的明朗起來,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樂善教總壇,幾個時辰前,先是樂磯采石場來了個灰噗噗的胖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總壇裏,然後沒人注意又來了一個樂磯采石場的執事,和前一個相同火急火燎匆匆忙忙的,像是這輩子從出生都用來趕路了,竟在一旁的槽溝裏勾著頭嗆了幾口水,也顧不得狼狽,趕著投胎似的奔了進去。
這種事情在這幾天這樣的敏感時期,可疑的程度就像是大街上有人裸奔一樣,誰都猜的到這裏有故事,而這幾天樂善教發生的最緊急的事情,就是找到江白。
在大家都明白了的時候,熊吒和鹿長老急急忙忙的出塔,遇到了二長老一邊走路一邊弄不受束縛的亂發,這樣的時刻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彼此默默的幹笑了笑,反而讓人更尷尬。
正當準備各憑本事的時候,大長老一聲錦袍相當淡然的走了出來,像是對這種情況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
於是在大長老的提議下,四人相約,去喝茶,一起來到了繁華地帶的紅河茶記,街上沒什麼人,自然也沒人看出來,大長老的錦袍穿反了一隻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