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打算我不知道,反正我思來想去,不能讓熊吒這麼胡鬧,隨個份子錢嗎?應該的,說罷,就從隨身所帶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想當於清單上一半價值的物品,提在手上”。
笑嗬嗬的,看著目瞪口呆猶豫不定的兩位長老笑道。
“老夫先行一步了,哈哈哈!”
說完背著袖子仰天而去,留下二長老和鹿長老猶豫不定。
看到大長老消失在二人的視線裏,二長老和鹿長老有些慌亂了,被留下的人要麼棄權要麼跟隨,事到如今,跟隨是唯一有回報的選擇,那麼這將是必然的。
暗自一咬牙,兩位長老從座椅上起來,也隨著大長老的步伐去了,隻是稍顯的有些無奈。
宅子內江白安靜的等著消息!這個點估摸著幾個老家夥派出去的耳哨也該回來了。
厚重的黑檀木門被推開,沉重的呻吟了一聲,吐出來一個被派出去的耳哨。
大口的喘著粗氣,對著同時投入目光而來的幾個老者,破音道。
“不好了,熊長老殺氣衝衝的殺過來了,三裏鋪那邊的宅子一片一片的倒了,煙塵滾滾的,可嚇人了,念叨著一定要殺了江首座”。
聽到這個消息,三位老者身軀齊齊一震,一時間仿佛看到了江白的結局。
半響,木老頭歎了一句。
“年少輕狂不惜命,可惜了天縱奇才呀!”。
雖說對於江白的無恥敲詐有些怨氣,不過都是大風大浪見過的人,更看重的還是江白的才華,和他的前途,不成想就這麼在他們眼前被斷送了。
花老頭和風老頭也是不免感歎,雖是為修士效力,其實對這樣的團體從始至終都沒有過真正的歸屬感。
江白的勇氣和膽識,在不知不覺中讓他們被奴隸已久的人格微微的抬起了頭,其實他們心中的作為觀眾的期待並不少了!
一會一個耳哨又回來了,帶來了消息,熊長老已經到清河道了。
木老頭花老頭和風老頭,從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情緒中緩過神來,明白了自己該幹什麼。
暗自吩咐了下去,府裏府外的丫鬟雜役們,動了起來,先是將宴請江白的排場快速的收了起來,現在江白成了敵人,自然沒有在宴請敵人的道理,就算宴請了,也要裝作沒有宴請過。
然後將安排在江白身邊搖扇的丫鬟撤了出去,又撤去了納涼的冰爐,酷暑漸漸的圍繞到江白的身邊,讓他的形象不在那麼完美,額頭上的發絲被熱出的汗水,粘在一起,隻是堅毅之色更濃。
被春風都舔來的柳葉,在烈日的蒸騰下,卷成了卷,不在為路人賞心悅目,自保起來。
木家大宅裏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先錢熱鬧的,現在都在門外跪著,黑壓壓的一片,像是漁陵江兩旁的渡河柳,長年累月的被漁人當樁栓著,以為自己是個枯木樁子,不在往上抽條,一個勁的橫長,最後長的又粗又矮的,還專門長出了脖子,好用栓繩,全然忘了它們是個樹,他們是個人。
將才來了好幾十個壯丁,將府裏一匹一匹的精美綢子都搬了出去,門口的黑檀木門,起了獅子頭的作用,銜著綢緞的一頭,另一頭鋪到了這條主路的盡頭。
顯示著來客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