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灌輸、瘋狂、誘惑,無疑人性的種種弱點都在一場修仙下麵暴露無疑。
讓人的理智都來不及思考,江白不由覺得憤怒,經管他的內心在這個世界的大多數時刻除了玩世不恭,就是憤怒。
他知道如果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如果自己沒有前世豐富的學識和閱曆,如果自己是一個階級底層的人,自己十有八九也會被鼓動起來,像是麵前的這些人一樣,被人當豬狗一樣壓榨這毫不顧忌尊嚴。
苗紅出奇的沒有用語氣譏諷江白,這一刻他能感受到江白的自責,出奇的也能感受到他的堅定。
那種於世界孤立的孤獨感再次在他的背影上,暴露無疑,讓苗紅好奇和莫名的心疼。
同時那一次交談過後,她也意識道自己內心的肮髒,自己不也是在利用這些人們的願力嗎!幹嘛要把自己內心對自己道德的質問強加在江白的身上了。
如果有錯那就去改正,如果不能改正起碼要去承擔。
江白這一天就這樣站著,看著人群的瘋狂,在他的內心裏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失望,這個世界好像病了無可救藥。
他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在小書童麵前裝的逼。
小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來到了地獄,你會怎麼辦?
少爺你會怎麼辦?
江白記得那時自己自信的笑了笑,平靜的回道。
“如果是這樣,我會試著把地獄變成天堂”。
江白想到這裏,自嘲的笑了笑,眼前的這副景象無疑向他的理想提出了質問。
這些人的貪婪無知欲,怎麼才能讓這個世界變成天堂了?江白發現自己一時找不到答案。
荷葉在清河裏浮了起來,開出了鮮紅欲滴的荷花,在夏日的河麵上無力的搖曳著,肥大的紅鯉魚從淤泥裏歡騰的躍出水麵,嗆了一口泛著粥油的水,有鑽了進去。
“回吧!”
江白回過頭對著苗紅笑著說道,便當先消失在回去的路上。
苗紅有些愣神江白突如其來的輕快來自於什麼?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思考,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是自我放逐嗎?還是微末的那點良心發現也不見了?所以這些景象自然也就無足輕重了?
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靜,江白在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苗紅在遠遠的看著樂善教總壇新蓋的塔尖,樹梢上的知了蛻下的殼,被老眼昏花的螳螂宰殺著,一切在自然不過。
不過氣氛就像這漸熱的夏,總有一天會在一場突入其來的雨下,驟然轉涼,也許那一天是立秋,分道揚鑣也就不遠了。
生意嘛!一個交換的遊戲,籌碼到手一拍兩散,這一天不遠了。
苗紅以為就這樣沉默到離別,不由有些微微的氣憤。
江白決定還是開口了。
輕輕的咳了聲,讓苗紅轉頭有了借口。
“過兩天你要怎麼拿到你的那部分願力嗯!”。
“我有我的手段,你隻需要把祈禱詞中的真名找出來,和我就行了!”。
“那些願力你要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