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都脫了,你跑什麼呀!給我回來!”。
聲音從陣法內傳來,聽起來由為的可恨,潑皮無賴至極,苗紅猛的向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死亡之氣彌漫的地方。
地上躺著一條奄奄一息的大蛇,無力的擺動著巨大的尾巴,,黑色光亮的鱗片盡數破滅,模樣極為淒慘狼狽的躺在地上,打著滾,蛇頭惡狠狠的擺動著,追著咬眼前的小黑影子,不過那影子靈活的厲害,左一下右一下的跳著,手中好像還扯著什麼物件,一頭在大蛇的口中,一頭在黑影的手上,一個勁的往死亡之氣更濃鬱的地方扯去,仿佛閻王派來的小鬼似的。
這小鬼還能有誰?
苗紅化成一道虹從原地消失,向著江白跑去,洞中有一滴眼淚逃出眼眶變成了一滴雨水。
江白嘴裏罵罵咧咧的,累的不行,不過不敢歇氣,一個勁的彎腰拽著手中的,猩紅的蛇信子,死死的指節發白,就是不肯鬆手。
突然安靜了好久的地方,濃鬱的黑霧,像是被什麼外力猛的壓倒了一般,海潮似的向著江白身後湧去,讓他會心的笑了笑,那一抹鮮紅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終於可以放心了。
江白心想道,白白的牙齒,在灰色的世界裏顯的醒目,大蛇開始用最後一點力氣掙紮,江白狠狠的緊了緊手中的信子,像是要勒住命運的枷鎖,那一端的蛇認命般不在動彈了。
江白得意的看了看自己腳下昏死過去的大蛇,想起了小時候聽媽媽講的哪吒三太子的故事,於是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長長的蛇信子,龍筋哩!
江白揚了揚手,還沒來的急邀功,就被高他一個個頭的紅衣抱住了,一下子的溫暖,讓江白的鼻子有些酸,原本覺的沒啥大不了的的。
不過人這樣的動物就是很奇怪,原本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扛下所有不哭,突然都已經扛下來了,疼的地方也不疼了,怕的地方也都不怕了,突然的一個擁抱,就讓你想要淚流滿麵。
“還好你沒死?”。
江白隱隱聽到低低的哽咽聲在耳邊響起,仿佛一顆玻璃心的回音。
笑了笑,抬起的手在空中僵了僵,最終還是落到了苗紅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突然覺的什麼都值了,經管口袋裏並沒有因此多上一些什麼東西,但是那種滿足感,足以讓江白抵禦孤獨數個日夜。
感動片刻,江白收斂心神,二人順勢鬆開了,畢竟現在的境地任是十分危險的。
江白雖說有著體內的源源不斷散發的生命力來抵抗腐蝕之氣,不過江白並不想這般浪費,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自身的傷勢好的並不迅速,而苗紅也全是憑著修為硬撐著。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苗紅帶著江白,飛掠出了陣法,臨走時不忘給陣法內的大蛇嘴中塞了一粒丹藥,說是先要保著大蛇的性命。
江白眼裏有些擔憂,苗紅解釋道。
“隻是給它了自己低級的丹藥,不會給它的傷勢帶來絲毫的好轉,隻不過你它死不了而已,我們安頓好了再來處置她。”
苗紅頭也不回的說道,聲音還帶著心神失守後,可怕的平靜,不過江白看到了冷著的臉上,一絲緋紅。
當做沒看見,轉頭想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