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顏笑著,這金怡院,可是凰城最大的花樓,自從半年前來了一女子,這金怡院更是了不得,別家的是怎麼也比不上。
多少人想要一睹容顏,可謂是一擲千金,更是有慕名而來的,都隻是為了能見上花魁一眼。
現在雖不是夜晚,但也熱鬧非凡,下麵大廳中的人越來越多,就為了能見上妙音姑娘一麵,每七日妙音姑娘都會在大廳扶琴一曲,今日便是。
這妙音姑娘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今天有了如此機會,又怎能錯過。
……
璃殤見他這故弄玄虛的樣子,好,既然讓他等,來都來了,他就看看是何好戲!
上官府
主仆二人剛回到府中,就被下人帶到了前廳,上官賢坐在主位上,其餘各院的主子都在,汝鄢寇雪看著這陣勢,怕是要興師問罪,看來有人添油加醋了不少。
“逆女,還不跪下”上官賢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心裏的怒火抑製不住發了出來,大拍桌子。
“上官王爺,請問寇雪犯了何錯,為何要跪”她沒有錯,憑什麼這些人都認定她有錯,想懲治她,還當她是那個任人欺負的人嗎?
“賢德書院,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書院比賽去了就是給上官府丟人,你是要讓上官府成為這凰城茶餘飯後的笑話嗎!”上官賢一掌拍在桌上,氣憤的站起,逆女,逆女。
跪著的玉清嚇得一哆嗦,立刻將錯往自己身上攬“是奴婢的錯,要罰就罰奴婢,求王爺饒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錯”
“玉清,閉嘴!”汝鄢寇雪對著地上的人吼了一聲,不讓玉清出聲,她的人,容不得別人來教訓。
“這書院比賽寇雪定要參與,王爺若是覺得有上官府中有寇雪很是丟臉,隻要說一聲,寇雪定不會多留!”目光直直的看著對麵大動怒火的人,毫不閃躲。
給上官府丟臉,這就是他認定的,認定她會輸,這些怪得了誰。
若不是他不聞不問,若是從小就如那兩院中的小姐教著,養著,現在又怎會怕丟人,怕是高興還來不及。
隻是這如何可能…
“王爺不要氣壞了身體,寇雪定不是故意的,這書院比賽雖難,但試試也無妨!”李冉彤看著這僵硬的局麵,開口打破,眾人目光向她看來。
上官靜柔巴不得汝鄢寇雪能離開,隻要她離開上官府,那她還不是如螻蟻一般,隻要稍稍動一下手指頭,弄死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卻不想從不問事的三姨娘會為她說話。
真是多事……
其餘的人都看著說話的人,這三姨娘從不多說一句話,今日倒是反常。
“說到底還是上官府的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又有婚約,讓寇雪離開府是萬萬不可的……!”李冉彤雖淡淡的說著,但她的話也在提醒著在座的人,若是寇雪離開上官府,皇家那裏可不好交代。
汝鄢寇雪看了看這說話的人,心中不免疑惑著,目光對上她的眼。
“好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寇雪被那雙眼睛吸引。
李冉彤對著她微微一笑,目光便收回。
“父王,姐姐是如何出府的無人可知,但書院比賽既然已填名,就不得不參與,今日之事就不要追究了,到時女兒會護著姐姐的!”上官靜雪淡淡道著,目光看著主位上的人。
多麼孝順的一個女兒,真是懂事大方,平靜的話語中藏著刀子,汝鄢寇雪笑了笑,不就是想說她出府的事嗎!
上官賢聽著靜雪的話,怒氣不但沒有平息,“汝鄢寇雪,你還要不要臉,請家法……請家法!”從小沒有出過青梔院,更沒有出過府,又怎會知道賢德書院在何處。
那青梔院他可是讓侍衛守著的,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兒家又如何出得去。
不好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汝鄢寇雪笑了笑,這畫麵轉變得真快,單單聽了上官靜雪的一句話便如此生氣。
李冉彤拿茶杯的手頓了一下,其餘人一副看戲的樣子。
不到一會,兩個家奴將家法請出。
“跪下!”兩個字不難看出上官賢此時的震怒。
玉清拉著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震怒不以的人,汝鄢寇雪緩緩跪下,眼中情緒複雜萬千。
“上官王爺,我真是為我娘心寒,家法落下,父女情盡!”冰冷的話從口中緩緩而出,雖是笑著,可那笑竟帶著點點滄涼。
李冉彤目光微微看著上官賢,若不是他,夢知也不會死,當年的事根本就沒那麼簡單,今日就算是身份暴露,也不會讓他傷夢知的女兒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