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和老不死的老司機一起甜蜜去了,老司機是硬被大媽拽去了,小蝶還跟他做鬼臉,說他明天早上起不來了,這孩子怎麼這麼早熟,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老司機想今天還得讓少爺回去,他也得跟著回去,少爺臨走前說今晚就住在這裏,大媽頓時臉紅了,美了他一眼,老司機咽下一口水,這都多大年紀了,這女人還這麼能折騰。

小蝶纏著傑拉德要去裏宅,不過聽說去見二叔,她就嚇跑了,二叔很少見,好像一個深居簡出的高人,小蝶估計是聽了不少關於人民瞎編的關於二叔的故事。

外宅,也就是毛家大院的在外層院子,要比裏麵兩層大很多,中滿了花草,還有各式各樣的宅子屋子,進來就像回到古代,這些建築山水草木的布置都是由老爺子親自涉及的,有山水畫的意境。

老宅子裏人少,實際上是人多卻安靜,都在各自的位子上做著事情,那些阿姨妹妹大都是在房間裏嘮嗑,或者弄針線活,傑拉德輕車熟路走先內宅,他穿著西式的衣服特別紮眼,從一旁宅子的門扇裏衝出一股女人,撲在她身上,兩個人撞在一起,傑拉德伸手快,扶正了這個女人,這女人有二十七八歲了,她覺察和一個男人撞一起了,羞得低頭,看到這男人穿著西式褲子還有皮鞋,曉得這是外來人,她裝作有了怒氣,抬頭道:“毛家不歡迎外來人。”

看到那男人的樣子的時候,她有小聲地自言自語:“是少爺?”

傑拉德笑了,很陽光燦爛,這女人記起了回憶裏的笑容,突然大叫道:“是少爺,是少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這女人就跑進旁邊的門裏,那裏都是坐著手工活兒的姑娘們,一群姑娘們炸開了鍋,扔下手中的活兒,一群女人跑了出來,圍住了傑拉德。

和那些姑娘們多聊了幾句,不知不覺已經半個小時了,好久不見,那些曾經兒時的女孩子都長大了,在毛家做起了手工活,這都是毛家出口的一些東西,平時她們幫忙做些家務,時間多了就做些手工活,這些女人都是心靈手巧的,氣質都屬於東方溫婉女人,一個個的甜言蜜語,膩歪歪地讓傑拉德招架不住。

內宅才安靜地很,即便有人見到傑拉德,也是激動卻小聲問好,內宅有內宅的規矩。

內宅的房間,屬二叔的最簡陋,從小到大,二叔都一直住在那個房間裏,小時候,過了十二歲就會有自己的房間,小時候分到的房間比較小,二叔卻最滿意,他房間裏弄滿了各種古裝書籍。

傑拉德輕輕敲門,門口上還有二叔寫的對子“明心何須見性”“知我務必省身”,二叔的字瀟灑大氣,學得是宋四家黃庭堅的字,他又脫開黃家的風格,樹立自己的書風。

這門是沒有鎖的,屋子裏遲遲沒有回聲,傑拉德就靜靜的等著,他小時候也是這樣,在門口等好久,屋子裏才有二叔的聲音。

這次比小時候習慣的等待要短暫:“進來。”

聽到了久違的聲音,傑拉德很激動地開了門,然後把木門關上,這屋子裏陽光很足,四周弄滿了書,這樣子讓他總是感覺熟悉,阿福也是這種風格,他應該是學的二叔吧。

傑拉德目光放在擺放著文房四寶還有一摞古籍的書桌上,他還是那麼年輕,看著像是三十歲的年輕力壯的男子,穿著長袍,手裏執一直毛筆,在紙上書寫者什麼。傑拉德心裏很激動,看到二叔的臉龐就感覺親切,他隱隱地把二叔當做父親,父親離開,二叔就當仁不讓當起了一個類似父親的人,長長給予傑拉德教導。

影響最深的是,家族推選他階梯父親的職位,執掌家族的時候,他拒絕了說還是習慣在書房裏寫字看書的日子,二叔是智囊,毛家的智囊,老爺子是定海神針,相比他們,傑拉德覺得自己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