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華的樣子好看了一些，原本紅彤彤的臉上現在隻剩下了兩團紅暈在臉頰，他的嘴唇還是有些發紫，卡爾醫生給他打了一瓶消炎的藥，卡爾醫生說還要回去取藥，李天華的病情比他想的要嚴重，需要盡快找到一些其他藥品，他還要去市中心的醫療機構，取得符合李天華的血液。
林小玉有些虛弱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帶著一些陌生感看著床上的男子。
趙舞擦拭著李天華身上的血，喀秋莎清理地麵上的酒精和血液還有棉球。
“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的故事麼？”諾站在床尾，看著幾個人。
“你還是不知道好。”喀秋莎直接說道，這種情況下也隻有她出麵說話最合適，林小玉和趙舞都沒有充足的理由拒絕他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麼？隻有跟我說明白了，我才能幫助你們，如果你們不告訴我故事也可以，可是我如果做錯了事情害了你們怎麼辦？”諾焦急道。
喀秋莎清掃幹淨了地麵，放下掃帚，又拿起拖把，在地上清掃，諾說得有道理，事情隻有她們知道危險性，諾和家人都不知曉，諾爾斯鎮不是完全安全的，有些禁忌諾和家人不知道，可能就變向的讓自己和朋友們都受到傷害。
殺手總是無情的，敏銳的，出一點錯，就會被捕捉到。
“為什麼不能說，不就是被人追殺了麼？”趙舞大大咧咧道，看了他們幾個人別扭的樣子，她忍不住把話說明白。
“這樣會把諾也帶進這個圈子裏來，他們也會受到傷害。”喀秋莎責怪道。
“好吧，那我不說了。”
“你，明明都說了，再不說有什麼用。”林小玉笑道，找舞的天真直率真是可愛，讓你又愛又恨。
“嗯，所以我說，要說就都說了，不說那是不當諾是朋友，太不夠義氣了。”
“對，你們要把我當朋友。”諾語氣堅定地說。
趙舞一竿子就把喀秋莎和林小玉推到了不是朋友的地步，喀秋莎苦笑一下，舉起拖把要打趙舞，喀秋莎現在的行動越來越像一個親姐姐，也像一個成熟的母親，趙舞嚇得跑到林小玉後麵。林小玉也抓住趙舞，捏了她一把。
趙舞不滿地說：“你們都欺負我，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們。”
喀秋莎冷笑道：“看誰收拾誰。”
趙舞不服氣，挺著胸脯說道：“誰怕誰。”
趙舞心想，表麵光功夫要做到，不能弱了氣勢，晚上到底會怎麼樣，那就是晚上的事情了，沒有諾在場，她可以求饒，反正沒人看到。
喀秋莎暫時饒了趙舞，諾還是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的，喀秋莎不慌不忙，把門關嚴，坐下來，低聲道：“這件事牽扯很大，你隻是一個家庭裏的孩子，還沒有那麼能力為我們分擔，隻要我們回去了，一切都沒事了。”
諾表示明白，不會強求喀秋莎說得那麼清楚，但是一想脈絡，他有必要知道，這對於他還有眾人來說都有好處。
事情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都是趙舞鬧得，明明可以隱瞞著，然後把秘密帶走，這種事情，說得越多，諾參與的就越多，對諾而言就月沒有好處。
“事情還是來源於我們在野餐的時候……”
喀秋莎把他們的故事大體說了一遍，隱瞞了李天華的一些惡性，說他平時和大家不對付，也碰巧遇到了就起了矛盾，而後發生了槍擊，等等……
喀秋莎盡量把故事縮短，卡爾醫生隨時會過來，脈絡理順了，事情的要點說道即可，這事情背後的含義還是隱藏著吧，林小玉和喀秋莎夜晚討論的時候，還是感到了幾個大家族在其中的影子。
諾放心了不少，這事情很驚險，諾感到了朋友對他的信任，心裏也沒有了一些悲憤，反而更感覺到喀秋莎對他的照顧，這樣的事情指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諾很聰明，點名了這事情可能有大勢力參與，而且李天華的身份也有可能不平凡，他的幾個論斷，也讓林小玉幾人對他佩服不已，小夥子真聰明，也許這件事讓他知曉反而是好事，多一個聰明的幫手對大家是有利的。
諾心情好多了，說去樓下等卡爾醫生，下樓去了。
隻剩下三個女人和一個重病的男人，趙舞畏畏縮縮在一個角落裏數手指頭，喀秋莎說：“趙舞，過來。”她聲音不大，趙舞假裝沒聽到，身子有些扭捏，沒動。
“姐姐讓你過去，沒聽到？”林小玉也擺明一個站在喀秋莎一旁的態度。
“我犯錯了麼？”趙舞從角落裏出來，低頭，撅嘴，手指頭交纏，可憐兮兮的孩子模樣，感覺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偏偏個頭很大，林小玉推了她一把，讓她去喀秋莎那裏。
趙舞道喀秋莎麵前，悲情地說：“如果你想打就打吧，我是不會出聲的。”
喀秋莎責怪地看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坐在身旁，撫摸著她的頭，讓她在懷裏安穩地靠著，趙舞放鬆下來，在她懷裏安靜地靠著：“我可舍不得打你，可憐兮兮的樣子，誰忍心下手。不過，下不為例，如果要說這種話，我們的秘密還是少讓其他人知道好，這是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