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有些涼，趙舞又把褲子穿上，光著腳，浴室裏不是地板，她跳躍著到了噴頭下麵，打開噴頭，又跳開，讓噴頭的水帶來一些水蒸氣，屋子裏就不會那麼涼了。
趙舞看到一雙拖鞋，不管是誰的穿上再說，石頭太涼了。
噴頭噴出熱水，水蒸氣出來，水珠子也噴出來。趙舞遠離噴頭，靠近木門，坐在馬桶上。
“噗！”
李天華嘴裏有些鹹鹹的味道，他流鼻血了，他趕緊從褲兜裏拿出上廁所還留下的紙，塞住了鼻子，躺在地板上，正好仰著頭。
他眼睛還是看著裏麵，不想移開。
為什麼隻能看到一半……
受製於這通風口的位置，李天華的視野僅僅可以看到趙舞三分之一多一些的樣子。
“噗！”
門外有了一個動靜，趙舞跳起來，抓起衣服劈在身上。趕緊穿上褲子，往外看看，沒人啊？
趙舞有些疑惑，還是關上了門。
興許是老鼠吧。
李天華捂著鼻血，靠在門後，趙舞開門，他正好被當著，幸好沒有仔細檢查，趙舞也就沒有看到他。
身體告訴他答案，他到了門的另一邊，趙舞失算了，她這次沒有反鎖上門，她的整個身體都看到了……
“不行了！”
趙舞又聽到門外的聲音，好像是走路跑步，她趕緊跑到門，露出眼睛看看，沒人啊？
難道是他？趙舞有個懷疑，他來這裏幹什麼？
也就是半個小時，趙舞洗完澡，把布娃娃放進自己房間的陽台上，陽光可以照射著，她還鋪上一層紙，這樣沒人能看到，再壓上一小塊石頭，這樣挺好的。
趙舞穿著的是一身睡衣，她的衣服剛剛洗了，晾著呢，穿著拖鞋，出了門，來到李天華門前，她直接推門而進，她要驗證一件事。
李天華正對著天花板發愣呢，看到趙舞，一臉慌張地問：“你想幹嘛？”
“我幹什麼、我問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李天華演技拙劣，遲疑道：“沒有？”
“沒有，那是誰在走廊裏跑？”
“我是去廁所，沒想到裏麵有人，我就回來了。”
“真的是這樣？”趙舞到了他跟前，李天華聞到她身上的一股香味，不是沐浴露，而是身體自然的方向，他有些呆滯地看著地上，那雙在拖鞋裏的腳兒，他呆滯的樣子，令趙舞以為他沒有說謊，說謊的人會眼神遊移。
經驗不足的趙舞相信了李天華的謊言。
“那就放過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偷窺我洗澡？”趙舞忽然冷笑，她的笑容實在和她的樣子不相符，邪惡的樣子，也特別有魅力。
“那你想怎麼樣？”李天華心虛道。
“那就閹了你！”趙舞受傷做了一個剪掉的姿勢。
李天華捂著自己的那個地方，發現出醜了，又收回來，強裝著沒有那回事的樣子道：“我才不怕，我又每做，真是神經病，我要休息了，你快離開吧。”
趙舞不離開他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離開就離開唄。”趙舞也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走到門口，又退回來。
李天華問：“你又想幹什麼？”他是怕趙舞繼續追究。
“哦，沒什麼，就是問問諾去哪裏了？”
李天華放心下來，他指著外麵：“他去卡爾醫生那裏了，說要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