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尚勳戀戀不舍地忘了Vincent一眼,和Vincent商量好有時間帶著他出去玩,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夫人拉著離開。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許昕擔憂地問杜若依:“若依,因為那件事情,你的工作已經停了,不如我們回紐約休息幾天,轉換一下心情,你覺得好不好?”
杜若依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隻是望著桌子上的鋼筆發愣。
簽名的那一刻她有種解脫了的感覺,可是現在卻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這是她先前給歐陽文梟郵寄離婚協議書時不曾有過的。
“定機票吧,等父親出院了我們就走。”杜若依輕聲歎道,她不該回來,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治愈辦法,徹底把那個男人的身影從自己心裏趕出去。
而心滿意足的歐陽夫人攜著歐陽尚勳來到一樓時,正好撞上剛剛趕到醫院的於清。
一開始時彼此都沒有認出對方,歐陽夫人貼著於清的肩膀走了過去,於清正擔心杜淳德的病情,也沒有心思想別的,她拉住身邊的護工問道:“X-1009房間在幾樓?”
從她身邊走過的歐陽夫人聽到了,不免好奇地轉頭看了一眼,她才從那個房間出來,她很好奇還有誰會去探望杜淳德。
歐陽夫人轉頭的時候於清也正好轉頭,四目相對,霎時空氣中像是有火花迸出來似的,正在劈啪閃動。
“於清!真是好久不見!”歐陽夫人冷笑。
於清也笑,但是笑容比之歐陽夫人多了幾分疲憊:“是啊,好久不見,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麼?”她滿臉警戒。
歐陽尚勳不想繼續耽擱時間,拉著歐陽夫人要走,而歐陽夫人隻是執拗地站在原地,冷目望著於清:“我們過來和杜先生談一談兒女的婚事,我們是親家不是嗎?”
她恍然大悟地垂了錘額頭,“我差點忘了,我們很快就不是了。不過……最近杜家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真讓人驚訝,你的女兒杜若惜竟然意圖謀殺自己的親外甥,你說,好笑不好笑!”
“夠了!跟我回家!”歐陽尚勳冷聲一喝,強硬地拖開歐陽夫人朝著門外走去。
於清氣不過,在歐陽夫人的腳邊伸出了腳,歐陽夫人走得急,正好絆到她的腳,趔趄了一下,身體一歪撞在身側的牆上。歐陽尚勳連忙扶起她,她的額頭上印出了一片青紫痕跡。
再回頭,於清已經上了電梯。
歐陽尚勳很無奈,一邊扶著歐陽夫人往外走,一邊失笑責備:“你們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不喜歡杜家人,咱們以後不見就是了。”
額頭被撞的地方擦破了一層皮,並且迅速腫了起來,歐陽夫人氣得跳腳,哪裏能把丈夫的話放在心上,她咬牙切齒地說:“等我回去一定要讓文梟把離婚協議書簽了,我再也沒辦法忍受這種生活了,當初讓她嫁到我們家就是個錯誤!”
是錯誤嗎?歐陽尚勳沒有表達意見,扶著妻子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