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死亡其實也是一種幸運(1 / 2)

看林響響一臉內傷到不想說話的表情,蘇錦年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過敏,是他的身體在難受,結果林響響倒反而比他還要在意得多。

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讓蘇錦年覺得溫暖之餘,又隱隱有些排斥。

他知道自己奇怪的個性,要是放任自己亂來的話,說不定林響響也會被他給氣走。於是蘇錦年勉強壓住自己還想火上澆油的想法,伸手摸向懷裏,很快就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蘇錦年將白色的小藥瓶拿到林響響的眼前晃了晃,笑著道:“看,這不是有藥麼,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的。”

說完,像是生怕林響響不相信他說的話,蘇錦年擰開藥瓶,不喝水,直接吞了幾粒藥。

硬生生地將苦澀的藥片吞下肚去,蘇錦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苦哈哈地和林響響打著商量,“好苦!你看,這是必須喝酒的。”

林響響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這想喝酒想瘋了的瘋子。

然後她沒好氣地回身摸了包蘇錦年給她買的糖,撕開“啪”地一下拍到蘇錦年的手中,道:“吃這個就夠了。”

蘇錦年無奈,隻能用甜絲絲的糖來掩蓋嘴裏的苦味,嚼了一會兒,待嘴裏苦澀的藥味消失,蘇錦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沒有原先那麼燙了,知道正在消腫,蘇錦年便放下心來。

林響響見過敏藥確實有用處,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還是忍不住數落他道:“酒精過敏就不該再喝酒了,虧我原先還以為你作為調酒師,本身酒量應該很不錯呢!”

“我酒量的確不錯。”蘇錦年側頭看著林響響驚奇的眼神,笑道:“起碼還沒喝醉過。”

林響響眨了眨眼,有些理解不能,這貨的意思是,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卻偏要反其道行之麼?

果然,下一秒,蘇錦年就證實了林響響的想法,他道:“其實酒精過敏這種症狀,多喝點酒,好好練練,自然就會好的。”

林響響不敢相信地又回頭看了一眼一大堆空酒罐子,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斷地鍛煉自己的酒量,然後酒精過敏症狀的發作時間才會被推遲這麼久?”

在林響響的注視下,蘇錦年非常淡定地點了點頭,隨後有些懷念地眯著眼睛想了想,才道:“就跟你當時在天辰一樣,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是一杯倒,現在不是也能喝這麼多了麼。”

林響響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再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她怎麼忘了,蘇錦年本身就是個對自己不太在意的人,他會用這種方式來延後自己的過敏症狀,其實並不奇怪。但是這種方法,這種強行鍛煉抗體的方法,無疑對身體的傷害是巨大的,蘇錦年這是在糟蹋自己的健康。

林響響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卻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她是蘇錦年的朋友,因此,她隻能用規勸的方式來勸他不要再喝了,她不可能越過這條線去,畢竟,蘇錦年不是她的責任。

更何況,就算她想越界好好管管他,以他的態度和個性,他也不會聽她的。

於是林響響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道:“下次少喝一些吧,知道你不在乎自己,但總有人會在乎的。你總不想等到有一天,你想在乎的時候卻再也無能為力了吧?”

蘇錦年看著林響響擔憂的神情,他的眸色動了動,嘴唇跟著蠕動了幾下,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林響響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聲道:“最起碼,不要再喝到自己出現酒精過敏的症狀了,那樣很傷害身體的。”

蘇錦年沉默著看著林響響微垂下優美的脖頸的樣子,那樣子,像是優雅的天鵝,卻永遠不是能夠融入進夜色中的顏色。

蘇錦年有些煩躁地伸手揉了揉頭發,壓下自己心裏的感觸,卻也真的沒有再伸手去拿酒了。

蘇錦年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眼前已變得如墨般漆黑的海麵,勾唇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林響響頓了一會兒,才重新抬頭看向蘇錦年,笑道:“好啊。”

不能喝酒,空著的手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蘇錦年索性將身後的東西撥開,自己往後一躺,仰麵看著暗淡無星的夜空,聲音清澈而動聽,卻說著那麼令人悲傷的內容。

蘇錦年來到夏家的時候,剛好是夏溪放暑假在家的日子,所以兩個月的日子裏,雖然免不了受到文鑫的責罵,但到底沒有像他第一次登門時候那樣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