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開始還不對這畫卷感興趣,隻是覺得大家都瞬間安靜,十分好奇地看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竟被自己口中的茶咽到,我忍不住咳了起來。
“夫人,沒事吧。”越澤本來還被畫中之人吸引了目光,發現小小咳了起來,便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之餘,看到南寧公子正似笑非笑地搖著自己手中的扇,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小,對畫中之人毫不感興趣。
“這個人是東衍之人。”歐陽澈也被畫中人迷惑,動了動嘴唇,良久才說出了聲音。
“千真萬確是東衍之人,主上遇到她的時候,也正是在東衍。”穆桂並沒有見過畫中的女子,隻是主上從回了西晉後,便對此女子念念不忘,空置著後宮等著迎娶此女子。
這樣的女子,怕是誰見了都不會忘記。
“來使可曾到過相遇之地尋找過?”越澤再看了看畫中的女子,眉目間有些熟悉。
“找過,主上曾親自尋找過,並沒此女子的下落。”想當初,主上剛登帝位,便扔下所有的政務前往東衍尋找此女子,並沒有絲毫的蹤跡,之後又遣了幾百人前往,皆是無功而返。
唯一見過此女子的,隻有主上一人。
“既然如此,我看就把此事交給左相,一個月為限。”歐陽泓斂下眼中的情欲,淡淡地說。
“臣領命。”越澤行了個禮,斂下了眼中的冷意,再度抬頭時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這個女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現在卻要限期一個月內找出來,成也便是功臣,敗也隻怕成為階下囚。“不知來使可否把此畫給我呢。”
“這個估計不行,主上視這幅畫如生命,不容有失。”穆桂目露難色,這幅畫還是主上畫了足足一個月才畫出來的,畫成之後每天都要看上一眼。
“那本相可請宮裏的畫師臨摹一幅。”越澤也不為難,溫和地笑了笑,便下令宮裏的畫師進行臨摹。
我看著畫中的女子,不由搖了搖頭,歎道,禍水啊禍水。
夜深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我遠遠地看著款然走來的皇後娘娘,眼眸不由閃過一絲的不自然,越澤察覺到小小身上的一頓,便將她擁入懷裏,對著皇後娘娘說,
“本相夫人自幼體弱多病,我看皇後娘娘以後不用再接她入宮。”越澤麵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容拒絕。
“那小小多多休養。”皇後帶著一絲不悅,但又不敢公然和左相反麵,隻好笑笑著和悅地說完便離去。
“夫人,對不起,我現在帶你回家。”越澤看著皇後離去,便回眼看著瘦了一圈的小小,不由心有愧疚。
“嗯。”我沒有怨言地應了一聲,跟在無君的身後,踩著他的影子回家。
回到相府,我心裏有點暖意,還是相府好。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夭夭看到我便板起麵,當初我入宮時沒有將她捎上,把她一個人晾在相府,她現在給我臉色看也是十分正常的。
“夭夭,這不平安回來了。”我淺笑了一下,身上沾了點塵,惹了一身的味道,倒是讓我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