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理應遠離朝堂,明哲保身。”蘭貴妃本來是來興師問罪,此刻對著水公子這個如水般的男子,卻是沒來由去刁難,隻是很平靜地站著,規勸。
“謝蘭貴妃的勸告,本公子還分得清是與非,皇上約了本公子用膳,先失陪了。”我揮了揮衣袖,輕輕地走了,留下若幹的女子。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整個皇宮都在風傳著本公子惹人事非的美貌。
第二天。
為了表示我對後天冊封後位的歡喜,我穿了件大紅色的錦袍,想我除了和越澤成親時穿了件鳳冠霞帔,還從來沒有穿過如此豔麗的衣服,此刻這件紅色的錦袍穿在我的身上,倒也襯出了我轉眄流精,光潤玉顏。
閑來無事,我在皇宮裏轉著轉著就轉出了宮。
我故意讓侍衛跟得遠遠的,而自己和夭夭則在蘭陵最熱鬧的街道上站著,一時間,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間都盯著我來看。
紅衣勝豔,穿在我身上卻不顯得浮誇,我搖著扇子,發上插了一支白玉簪,發絲上束著一銀水藍色的錦帶。
“爺,有沒有覺得街道上好像怪異了起來。”陸毅眯起眼睛,望了望前方,道。
“往前看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越澤白衣勝雪,人如玉。
“冤家路窄。”夭夭在看到陸毅時,不由低低地嘀咕了一聲。我抬頭看了過去,正好和越澤四目遙遙相望。
我別過臉,從到了西晉後,我便沒有見過越澤,現在我可不想和他擦出任何的火花。
“水公子。”越澤已經走到了水公子身前,難怪整個街道在水公子周圍堵個水泄不通,尋常時日水公子隻穿水藍色錦袍,已然風姿無人能及,今天更是穿了一件紅色錦袍,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惑人心智。
“左相。”我臉上掛著笑容,眉間蕩漾開來笑意,他已經主動和我打招呼,我要是不跟他說話,倒顯得沒有禮貌。
嘩的一聲,一時間人聲喧嘩,一笑傾城,越澤定力再好,也不由得在水公子這一笑傾城中晃了心神。
其靜若何,鬆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妖孽,妖孽……”隻聽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大家不由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的道士,隻見道士仙風道骨,手上拿著一個橫條,寫著:雲卜子。“想不到這世間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妖孽。”
雲卜子,凡是看到過這個人名字的人,都不由大驚失色,掀起了驚濤駭浪,雲卜子啊,天下第一神算,一向在江湖中飄忽不定的雲卜子,多少人做夢都想求他為自己算上一卜,是凶是吉。
“這位公子傾城傾國顏,若入朝堂,必是驚才絕豔,此間看你麵帶淡淡桃花,想必喜事將近,隻是一朝入西晉後位,隻怕引來西晉傾國之禍,實則是朵爛桃花。”雲卜子擼了擼自己白發蒼蒼的須發,不由向前走去,一邊搖頭歎道,“紅顏禍水,不是所有的禍水都是紅顏,男子為後,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