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越澤打開房門,看了看隔壁的房門,還是緊閉著的,想來他還沒有起床,越澤便交待了夜叉留下來保護水公子,便應了芊芊姑娘的邀請,到建城的大昭寺上香。
睡到自然醒本來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可你若是醒來後發現無論走到哪裏,身後都多了一個人像狗一樣跟著你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黯然失色。
“你說,越澤是不是要你留下來監視我。”我終於忍不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溫和中透著殺氣,問。
“爺說了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夜叉皺了皺眉,他從東院跟到西院,水公子便一直漫無目的,他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那他有沒有讓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臉上笑意漸濃,殺氣騰騰,我用得著別人保護嗎?我又不是一隻螞蟻,而且哪有人保護人讓受保護人如此有壓迫感。
“爺倒沒有說。”夜叉想了一會,老實地搖了搖頭。
“那好,你站在這裏,本公子現在要出恭。”我向夭夭使了個眼色,然後跑進了茅廁。
“夜大哥。”夭夭看著小姐跑進了茅廁,回眸對著夜叉柔柔地說,臉上滿是溫婉的笑容。
“桃姑姑。”夜叉不由臉紅地低下了頭,說。
“啊,我的紗巾。”夭夭突然低呼了起來,隻見風將桃姑姑手上的紗巾吹了起來,飄到了夜叉的身後。
“我來幫你。”夜叉不疑有它,轉身躍了起來,一手拿住了桃姑姑的紗巾,遞回給了她。
“多謝夜大哥。”夭夭臉上的笑意漸盛,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我看我還是回院子等我家公子,勞煩夜大哥在這裏等著我家公子了。”
“好。”夜叉抬了抬頭看看陽光,便點了點頭。
夭夭點了點頭,便款款離去,在夜叉看不到的地方,轉了個方向,跑出了外麵,而小姐正在門口等著她。
“水公子,水公子。”夜叉站在茅廁外許久,也不見裏麵有動靜,喊了兩聲,也沒有回音,他想了想便衝進了茅廁,裏麵空無一人,不好,上當。夜叉不由暗叫不妙,想必是自己轉身替桃姑姑拿回紗巾的時候,水公子偷偷跑掉。
甩掉了夜叉,心裏真舒暢,頓時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易了個清秀公子的容顏,帶著夭夭到了建城裏最熱鬧的茶館裏,在樓下找了一個位置,點了一壺茶,在這裏聽著周圍人說著一些話題。
打量了一會,我看到隔壁桌上的那個男子自命為包打聽,建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道,別人說些什麼話題他又回答得頭頭是道,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踱了過去。
“建城的治安真不好,本公子昨天在街上逛街便被人偷了錢袋。”我一臉惋惜地說,不由得皺著眉,搖著頭。“想不到啊,世風日下。”
“這位公子少見多怪,建城這邊連死屍都有人偷,更何況錢。”包打聽正好端起自己的茶杯喝水,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公子,長得清清秀秀,斯斯文文。
“死屍也能賣錢?”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包打聽,“想不到建城如此的繁榮,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真真讓我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