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佛像是石像,也幸而這個山神廟的石像夠大,我們七個人躺在後麵,偶爾有刺過來的箭,也被我們打飛,箭雨不知何時會停,而那些人誌在的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從我們進山神廟開始,那些乞丐便負責打量我們的真實情況,而空氣中早就被撒了毒粉,那些鏢師們所烤的肉及酒不過是借以香味來掩蓋空氣中的氣味。他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們沒有中毒,夭夭是用毒高手,這些毒雖然厲害,卻不是沒解。夭夭早在替我拂掃塵埃的時候,把解藥撒在空氣被我們幾個吸收,剛剛我們也一直在調理著自己的氣息。
“你們留在這裏保護他。”越澤輕聲對我身邊的四個人說,接著他便和夜叉破牆而出,去解決外麵的弓箭手,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們已經消失在雨中。
“緋衣緋青,你們跟著過去。”我顧不得他們是否被別人發現行蹤,但現在明顯得他們已經是和我們在同一條船上,無論如何別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兩人要麵對如此多的弓箭手,還是有些冒險。緋衣緋青兩人馬上躍進雨中,沿著越澤他們的方向而去。
外麵射進來的弓箭越來越少,外麵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叫喊聲,我走出佛像後,看了看地上染紅的血色,皺了皺眉頭。
外麵的雨還是淅瀝瀝地下著,越澤他們從外麵走進來,越澤白衣上已經被染紅,但還是俊雅不凡,如仙如嫡,如浴血中的神人。
我早就讓雲落清理出一塊空地,把火堆移了過來,招呼了他們過來烤火,順便把身上的衣服烤幹。空氣中,依然存在著散不去的血腥味,我不由蹙了一下眉。
越澤看著水公子眉間的一蹙而過,淡淡地道,“這次又讓你卷入東衍的紛爭裏,待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我會讓人把你護送回瑤城。”
“越公子大可放心,我隻需治好歐陽泓的病,自會安排去處,無需掛心。”我微微一笑,對上越澤淡淡的目光,他聽了我的話後臉上沉了沉,不悅地看著我,我想他肯定是覺得我拂過他的好意有些不悅,我本來就有自己的打算。
“是我把你從瑤城裏帶出來的,自然也由我帶你回來。”越澤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拒絕的氣息,我看著他沉沉的臉,低低地別過臉,到時我來個不辭而別,你又耐我如何!
天微微亮,外麵的雨總算停了下來,屋簷上滴答滴答地滴著水,我讓緋衣緋青兩人直接跟著我們,一行七行人又重新開始上路,走出山神廟的時候,我看到了外麵躺著的黑衣人,昨天的情形猶是瀝瀝在目,我壓下心頭上的厭惡,坐進馬車裏閉目養神。
如果說有什麼讓我厭惡,那便是殺戮……
經過四日的奔波,我們終於趕到了鳳城,走進鳳城的城門,似乎壓抑著一股濃重的氣氛,讓我不由睜開了眼睛,透過馬車的簾子打量起四周。
馬車直接跟著越澤走進皇宮,一行人顯得風塵仆仆卻又誰都不敢有半點停頓,匆匆前往養心殿,歐陽泓此時正在養心殿裏昏迷不醒。
原來兜兜轉轉間,我又回到了這裏,走進養心殿的時候,抬眸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文婉清,傳言她因刺殺皇上而被打入冷宮,想不到她竟然從冷宮裏走了出來,此時她的臉色冷冷清清,卻是侍奉在歐陽泓身邊,看到越澤的時候目光明顯一蕩,卻又很快別過臉去,不再看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