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鐵默然不語,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如此的話,就算對方有兩名元嬰,我們也的確能夠支撐一陣子了,可這前提是,那位還不知道是誰的元嬰師叔能夠及時趕到。”
牧泰和長歎一聲:“這才是我心裏最害怕的地方!算算日子,這位師叔近幾日就該到了,可時間越久,我的心中卻越是不安,偏偏現在又無法與總門聯係!”
袁鐵也是眉頭緊鎖,眼下最令人頭疼的,並不是百妖穀詭異的行動,而是己方如今無法與總門聯係,整個事件透露出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可曾派人前去總門?”袁鐵問道。
牧泰和搖搖頭:“若是派遣弟子前往總門,路途遙遠不說,其中艱險更是重重,至少也得是金丹修為的方有幾分把握。而眼下嬴土分部風雨飄搖,每一名金丹修士都是寶貴戰力,不宜輕動。況且若不是我們這些當年從總門出來的老人,這等重大事件,總門也未必肯輕信。”
袁鐵默然,牧泰和說的也是實情,於是話鋒一轉:“那麼,現在準備如何?”
牧泰和手撫長髯:“對內,我已經讓各名金丹修士外鬆內緊,加快做好準備。至於對外,則有司高前去嬴土國各大門派聯係,希望他們能夠顧全大局,一起對抗百妖穀的侵襲。”
袁鐵冷笑:“就怕,我們自己內部也不穩當!”
牧泰和眼中精光一閃:“袁師弟何出此言?”
袁鐵淡淡說道:“齊風,你來說。”
齊風答應一聲,上前對牧泰和說了自己的遭遇。
牧泰和聽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看起來,這是他們做的事情了。”
齊風心中一動,不過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袁鐵點點頭:“你打算怎麼做?”
牧泰和長舒了一口氣:“當年你曾經對我言過,齊風吃過化毒熾血果一事,後來我也警告了他們,讓他們不許對齊風出手。我想不通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化毒熾血果的藥力應當早就沒有了,為何他們還要做如此手段?”
袁鐵皺了皺眉:“莫非是為了報複?”
牧泰和搖頭:“若是要報複的話,現在根本算不得好時機,待到與百妖穀真正發生衝突的時候,才更加方便下手才對。況且,從齊風說他們的種種行動來看,我覺得是齊風對他們還有別的什麼用處才對。”
袁鐵略一思索,轉過頭來問齊風:“你可知他們的目的?”
齊風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弟子委實不知。築基之後的這些年,弟子一直是埋頭修行,甚少與人接觸,除了那次與柳園師兄一起去中安島外,也並未去過其它地方,著實是不知道對方的打算。”
袁鐵也沒想過齊風真的知道答案,不過是以防萬一,所以才詢問幾句,聽得齊風此言,袁鐵轉向牧泰和說道:“不知道掌門師兄打算如何定奪?”
牧泰和閉上眼睛,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若非是百妖穀此次來犯,我肯定是要嚴厲查辦此事不可,可眼下……”
雖然牧泰和話未說完,袁鐵已知其意:“哼,你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想來他們也是算計好了,在這個關頭,就算他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你這位掌門為了所謂的大局也不會追究!”
牧泰和一臉苦笑,轉向齊風說道:“齊師侄,我知道你此次受了不少委屈,然而現在我嬴土分部已經是風雨飄搖,在情勢未明的情況下,我實在是不敢再讓內部出現什麼變數,若我們自己先亂了起來,恐怕待到百妖穀前來的時候,就真的是不堪一擊了。”
齊風雖有不甘,但他也明白,對作為嬴土分部掌門的牧泰和而言,這才是最佳的選擇,一念及此,齊風上前抱拳說道:“掌門是為了整個分部的安危,此刻齊風又怎敢以個人恩怨而置門派而不顧?一切但聽掌門吩咐便是!”
牧泰和十分欣慰:“好好好,齊師侄果然是深明大義,袁鐵師弟有你這麼個弟子,也算不枉平生了。”
袁鐵沒有說話,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臉偏過一旁,絲毫沒有給這位掌門麵子的意思。
牧泰和知曉對方性格,不以為忤,繼續對齊風說道:“此次齊師侄也是受了磨難,這樣,前日裏聽趙劍說起,齊師侄在尋找可以加快神魂修煉的寶物,我便做主,將這嬴土分部之中用以輔助神魂修行的寶物撥付於你,不知師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