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塵門中,化神修士郗元子洞府外,一名氣度非凡的中年修士正立於此。
“郗元子師叔,秋生河求見。”中年修士朝著洞府深施一禮,朗聲說道。
洞府禁製打開,中年修士走了進去。
此人,正是當今仙塵門的掌門真人,元嬰巔峰大修士,秋生河!
秋生河輕車熟路地走近洞府之中,見到正在閉目養神的郗元子:“見過師叔。”
郗元子緩緩睜開雙目:“你回來了。”
秋生河恭敬說道:“是的,玄海有詹弘師叔坐鎮,穩如泰山,需要防範的也不過是元魔宗與妖族而已,而天劍閣雖然出了一名新晉化神,但畢竟底蘊不足,無力對我仙塵門造成威脅,師侄這三個月已將玄海諸事盡數托付於逸仙長老,經過我仙塵門百年經營,眼下的玄海已經完全屬於我宗。”
郗元子微微點頭:“你做的很好,仙塵門有你在,我很放心。”
秋生河說道:“師侄全靠兩位師叔神威罷了,不敢當得如此稱讚。敢問師叔,那位手持千鈞令的小友現在何處?”
郗元子說道:“他選擇了一處頗為偏僻的金丹洞府,我給予了他任意進出藏經閣的權利,這幾個月來他應該都在修行法術才對。”
秋生河微微頷首,突然問道:“不知道師叔打算對這位小友如何安排?”
郗元子眉頭一皺:“怎麼,你不打算將他收入仙塵門嗎?”
秋生河微微垂首:“郗師叔,那位小友可有加入仙塵門的意願麼?”
郗元子為之一頓:“當日我向他提起過此事,他看起來有些意動,不過還未拿定主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應當會做出加入仙塵門的決定才是。”
秋生河苦笑一聲:“郗師叔,當年遁石師叔那件事情,你可還記得吧。”
郗元子眼中精光淡淡閃過:“此乃那元魔宗試圖圍殺遁石的陰謀,如此大事,我怎會不記得,可笑那元魔宗錯估了遁石的斤兩,三名化神其出卻依然奈何遁石不得,反而被打得重傷逃竄,元嬰死傷無數,後來更是被遁石殺掉了那重傷未愈的上代元魔,這可是我仙塵門上千年來對元魔宗的最大勝果。”
秋生河歎了一口氣:“那麼郗師叔想必也知曉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吧。”
郗元子哼了一聲:“你是說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嗎?哼,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簡直是愚蠢到家了!”說罷,郗元子又感歎一聲,“誰能想得到,那個不起眼的小村子,竟然就是遁石誕生的地方,唉!”
秋生河的臉色卻是十分凝重:“郗師叔,既然你知曉前因後果,想必也記得當年遁石師叔的話,他將最後一枚千鈞令給了那座小村的最後一絲血脈,也就是您帶回來的這位齊風小友!”
郗元子眼神一眯,化神修士的淡淡威壓放出:“生河,你想說什麼?”
秋生河麵對化神修士的壓力,不閃不避:“郗師叔,您說,當年遁石師叔為何不將那位齊風小友帶回仙塵門來?”
郗元子冷笑一聲:“你說是為什麼?”
秋生河長歎一聲:“那位齊風小友乃是昔年小村中的唯一遺孤,而當年他的慘遇,卻與我仙塵門中那幾位長老後人有著莫大幹係,雖然他們是遭人利用不假,但也間接造成了這名齊小友遭此大難,郗師叔,請恕生河無禮,若是這件事放到您的頭上,您會怎麼做?”
郗元子沉默半晌,良久才開口說道:“這是遁石特意留給那齊風的,而說起來,我仙塵門其實還欠了這齊風的情才對。雖然他因此走上仙道,超脫凡俗,但事情卻不能如此計算。”
秋生河說道:“事情當然不能如此計算。齊風小友能夠走上仙道,是他的福氣,而親人亡故之仇恨,卻無法因此而抵消。郗師叔,您試想一下,若是齊風小友得了遁石師叔的傳承,然後又得知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再加之他又無留在我仙塵門之心,郗師叔,您真的認為這樣做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