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那山賊寨中,張師弟他們也是在那元魔宗賊子的挑撥之下,對那些山賊百般羞辱,然後又弄出這麼一個拿出靈丹做為對方尋回靈獸的補償,又能夠借刀殺人的昏招。”
“包括那隻深受唐師妹喜愛的靈獸,也是那元魔宗弄出來的!”林宣翰停了停,然後看著齊風,“還有,我想這一點齊師弟應當是不知道的,就連張師弟他們也不知,而是之前元魔宗眾人圍剿遁石祖師的時候為了攪亂遁石祖師心神時說出來的。”
“其實在當時,那山賊頭目乃是中了元魔宗之人暗中使出的嗜血之術,讓其在心中生出的憤懣不甘演化成無邊殺意,並且,他們甚至還以種魔入念之法,在那山賊頭目腦海裏烙印上了遁石祖師的出生之地,因此,那山賊頭目才會喪心病狂地率人下去屠村!”
齊風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在林宣翰說話的時候,齊風的神魂感應之力便已經放出探查對方,感受到這林宣翰心思坦蕩,加之言之鑿鑿,當下便信了六七分,然而口中卻說道:“就算如此,難道就能夠抵消他們所做下的事情嗎?”
林宣翰歎道:“自然不能。不過齊師弟,有一事你當知曉。當年遁石祖師回來之後,便將他們靈力禁錮起來,丟於本門的困塵洞中思過三百年。這次是由於海族之戰,所以才將他們放出來將功補過。”
齊風自然明白林宣翰說這番話的意思,雖然眼前的林宣翰以為自己是石墩村遺孤,但真實情況齊風肚裏自然清楚,然而即便是當年的石道人,也沒有要將這幾人打殺的意思。
這些仙二代們雖然可惡紈絝,但畢竟也是受人利用,罪不至死,剛才也被齊風一通法術打得淒淒慘慘,在一幹同門麵前顏麵盡失,不知要被背後指指點點多久,也算是讓齊風出了一口心中惡氣。
隻不過要讓他放下心結,與張望溪幾人交好卻是萬萬不能。畢竟石墩村村民的死是齊風一直以來心頭的一根惡刺,特別是在他踏上修行界之後,隻是斯人已去,無可奈何罷了。
眼下得知了元凶,齊風眼光一寒,問林宣翰道:“可知當年元魔宗那人究竟是誰?”
林宣翰臉上浮現追憶之色:“那人乃是當年的元魔宗第一少宗,因此才有能力手段瞞過張師弟等人。後來遁石師祖為此打上元魔宗去,在元魔宗三位化神修士聯手之下,生生擊殺了當時有元魔之名的元魔宗化神老祖,隨後將這位第一少宗打得魂飛魄散,以報了當年之仇。”
雖然不曾見當日氣象,然而齊風卻聽得心馳神往,大叫一聲:“好!殺得好!”
林宣翰見得齊風臉色暢快,心下一轉,繼續說道:“當年事了之後,遁石祖師在此界再無牽掛,隨後便飛升靈界,臨行之前,他留下了三枚千鈞令。”
齊風聽得林宣翰之言,緩緩地掏出那枚石道人留給他的石牌:“林道友說的,可是此物?”
林宣翰輕歎一聲:“不錯,此乃遁石祖師的傳承之物,憑此可以進入遁石祖師臨行前的洞府之中,獲取遁石祖師的功法傳承與秘寶,在下已經得了一份,此傳承猶在本門仙塵真法之上,能極大提高日後晉級化神幾率,卻需要遁石祖師留下的秘寶為引,方可修行入門。而齊師弟手中這一塊,卻是最後一塊了。”
齊風把玩著手中的千鈞令,用玩味的聲音對著林宣翰說道:“你既然把這件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想必是你們對這千鈞令勢在必得了?我就算不交出來恐怕也是不行吧?嘿嘿,若是之前在下沒有贏得那張望溪一行人等,恐怕此刻道友也不會帶著在下去見你們的掌門了吧?”
林宣翰一臉正色地說道:“如何處置千鈞令,那是掌門以及各位長老的事情,並非在下的職責。把這些話告訴齊師弟,也不過是我覺得應當讓齊師弟知曉而已,並無其它想法。在下也不怕告訴齊師弟,這塊千鈞令本來就不是留給齊師弟,而是遁石祖師留給我仙塵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