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魔宗宗主元禹不解問道:“歐陽師叔,為何你說這是人為造成的?”
化神老者也不解釋,直接伸出右手在前方點了幾下,隻見得眼前的血河以及祖魔山上浮現了諸多的符咒和陣盤。
元禹眼神一凝:“這的確是有人刻意為之!”
化神老者眯起眼睛:“不但如此,這布置下來的符咒與陣法都是異常精妙,我雖然看得出來,卻破解不了,強行破解,隻能加速這方世界的崩潰罷了。”
元魔宗宗主元禹這次臉色真的是變了,連化神後期修士都無法解開的符咒和陣法,對方該是何等修為?
仿佛知道元禹的心中所想,化神老者淡淡說道:“此人修為並不見得有多麼高深,否則也不會留下化血奇傘與祭魔塔無法收走了。隻不過這些符咒與陣法的精妙,簡直是聞所未聞。看起來,對方身後必然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才對。”
元魔宗宗主元禹心頭一驚:“莫非,是仙塵門?”
化神老者緩緩搖頭:“他們沒那個本事。”
元禹不得其解:“可除了仙塵門,這世間難道還有比我宗更強的勢力不成?”
化神老者眯起眼睛:“身為一宗掌門,不要把眼睛隻放在你的看得見的對手上,那些看不見的對手,也必須留神才是。”
元禹身為元魔宗宗主,見識謀略皆是不凡,馬上就領悟了化神老者的意思:“莫非,歐陽師叔你說的是妖族,或者是海族?又或者,是極北寒地的蠻族?”
化神老者摸著胡須:“妖族和我宗門一樣,皆有上古傳承流傳至今;海族如今雖然勢微,但其來曆神秘莫測,也許其底蘊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至於蠻族,確是不大可能,如此精妙的符咒和陣法,他們沒那個腦子。”
元魔宗宗主元禹突然想起一事,對著身後一名元嬰巔峰魔道修士說道:“去,查看席夢澤的命牌是否熄滅!”
那名元嬰巔峰魔道修士點頭,隨後掏出一枚玉牌,像是和什麼人聯係的樣子,很快便有了結果:“並未!”
元魔宗宗主元禹眯起眼睛:“調集人馬,徹底封鎖藏寶之地,這裏離崩潰還有幾日時間,徹底搜索此處,連一隻蚊子也不要放過!”
……
“哼,怎麼樣,本小姐說對了吧,這些家夥連一隻蚊子都不放過,你這個蠢呆子,還想著變螞蟻,我看你到時候被抓住了怎麼辦!”祭魔塔的內部,慕小燦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然而,外頭的元魔宗眾人卻一無所知。
齊風無奈的聲音響起:“我說大小姐,你幹嘛非要待在這裏麵啊……”
慕小燦哼了一聲:“怎麼,你非要變成這個大破塔,還不允許我進來參觀參觀了?對了,你這個大色狼,不許偷看我換衣服!”
齊風心中苦笑,不過慕小燦是看不見他的表情了。之前形勢危急,若是變化成為這芥子世界的其它事物,倒也不虞被人識破,不過正如慕小燦所說,對方隻要守在門口不動,自己的樂子可就大了。
要麼在對方布好的包圍下衝出去,要麼和眼前這芥子世界一起湮滅!
饒是齊風如今實力強橫,再加上慕小燦這個深不可測的家夥,也絕不是元魔宗的對手。
所以,齊風隻能夠變成一件對方看到後,絕對會帶出去的寶物。
同時,變作其它普通法寶是不行的,在眾多法寶都被搜刮一空的情況下,這也未免顯得太過突兀。要是對方憑著損失一件法寶,也要找出藏寶之地毀滅的原因,齊風同樣是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於是,他隻能變作一件對方不舍得摧毀的寶物,同時也是有足夠的理由,讓外來者無法把這件寶物收走,隻有如此,才能夠合理的解釋,為什麼這件寶物還能好好地存在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