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雅穿好了衣服,習慣性把手伸到任如月麵前,索要自己的武器。
“武器暫時放在我這裏,你先去吐吐的帳篷內,記住一定要讓他背對著帳篷口。”任如月自然還是有些顧忌,不肯放心把武器交給伍爾雅。任如月的計劃很簡單,趁著吐吐背對帳篷的時候,趁機溜進去在如法炮製控製對對方。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隻要把吐吐捆綁控製後,如何處置就看伍爾雅自己決定了。
就像剛才任如月挑撥一般,伍爾雅也知道泄漏了太多的秘密。等明天大祭司來索要人質,卻發現人質不翼而飛肯定會大發雷霆興師問罪。整件事情伍爾雅雖然是脅迫中,被任如月洗腦問出的結果。可顯然到時候其他的族人,包括大祭司肯定會狠狠懲罰伍爾雅。伍爾雅是伍爾特的親妹妹,事情一鬧大也許會連累到哥哥伍爾特。
任如月其實已經明白伍爾雅的想法,但這種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即可。不過任如月還有一個擔憂,既是現在隻是知道人質的下落,卻並沒有真的帶走。萬一伍爾雅反應過來,協同吐吐一起反抗,到時候任如月肯定會被抓。
“你先留在帳篷內。”任如月故意走出去,佯裝在外和同夥接頭,製造自己有後援的假象。
伍爾雅畢竟年齡尚小,哪裏知道任如月耍的這些心機。
“行了,咱們走吧。”等過了一會,任如月才返回帳篷對伍爾雅說道。
“你一會不會真的要殺死吐吐吧?”伍爾雅預感到一會將要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傻子,我幹嘛要殺死吐吐。倒是你應該想一想,明天人質不見了,大祭司會怎樣。反正現在我的人已經把人質救了出來,就算在次被抓,很簡單咬死說是你出賣的情報。你想一想,到時候還會連累到你哥哥。所以,現在需要一個替死鬼出來。”任如月甚至不準備親自去帳篷內,而是把刀還給了伍爾雅。
伍爾雅連忙把刀丟在地上,臉上流露出驚恐表情,更是連連擺手。
“不可能,我不會殺死吐吐的,他平時對我那麼好。”伍爾雅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男人對女人好,還不是想占你便宜。大晚上的不睡覺,特意跑來你的帳篷,你覺得他想要幹什麼。”任如月冷冷一笑,白天看到吐吐時還對對方印象不錯。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永遠都在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伍爾雅還有些猶豫,可任如月一把用手拉緊伍爾雅的脖子,直接摟到懷裏低聲嘀咕道。
“人本來就是殘忍的野獸,為了自己的利益生存,可以不擇手段去栽贓陷害別人。”
任如月把手在一推,伸出手指指向地麵的利刃,做出讓伍爾雅撿起的手勢來。
“伍爾雅,我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也許以後咱們還能繼續合作。現在我估計人質已經被救走了,你沒有機會了。你是想明天全部蠻族人被問責,還是把責任推倒吐吐身上,就看你自己了。”
任如月的話讓伍爾雅進退兩難,猶豫中隻能先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利刃。
“就算我殺死了吐吐,如何掩蓋人質跑掉和泄漏的事情。”伍爾雅小聲問道。
“你就別問那麼多,殺了吐吐記住要手腳利索,千萬別留下線索。事情搞定後,你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會跟在後麵,幫助你收尾的。”任如月一看伍爾雅徹底動搖,連忙趁勝追擊說道。
伍爾雅和伍爾特兩兄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兩人相依為命長大。伍爾雅害怕因為這事,不僅自己會受到連累,更會讓哥哥跟著一起倒黴。一想到這裏,伍爾雅一不做二不休,狠心下來決定除掉吐吐讓這個死屍來背鍋。
任如月不敢多耽誤時間,哪怕伍爾雅現在反悔,臨時起意要告訴吐吐,自己都必須要離開。
看著伍爾雅將利刃藏在懷裏,慢慢穿好衣服走出帳篷外,任如月自然趕緊朝關押自己孩子的帳篷跑去。
任如月推開帳篷門,裏麵依舊是烏黑一片,任如月趕緊用手摸索起來,很快摸到一個頭發長長的小姑娘。
“是小雪嗎?”任如月雖然看不見對方,但第一反應應該沒猜錯。
小雪嘴裏的布被拿掉,也聽到任如月的聲音,心情更是激動起來,就差要大吼大叫起來。
“王後大人,三個小王子在我身旁,別先給我鬆綁,先給小王子鬆開。”小雪連忙說道。
任如月並沒有多言,而是掏出利刃,摸著捆綁小雪的繩索,然後把利刃鋒口對準後,開始慢慢割裂起來。
小雪被捆綁的繩子鬆開後,連忙幫著去給另外三個小王子鬆綁。
“噓,現在禁止說話,萬一被發現大家都跑不掉。”任如月剛鬆開小兒子的繩索,連忙捂住對方的嘴巴,直到對方連連點頭後才把手鬆開。
“王後大人,我們一會朝哪裏跑啊?”小雪壓低嗓音小聲問道。
按理來說應該朝罪惡河流方向跑去,可那裏被下了藥,萬一在泅渡時中招,肯定劃不來。
可如果不朝罪惡河流方向跑,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去路。
“該死,即使能僥幸繞過罪惡河流,難道真要徒步翻越蒼狼山,然後一路南下返回宣城嗎?”任如月倒是有心思去尋找墨子軒,可這路途太遙遠,中間變數太多,萬一發生意外,很可能會被抓或者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