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雅認真聽著,眼睛更是在骨炎和暴風的屍體上看了又看。
“難道要等他們血液凝幹,可那樣份量太沉重了。”伍爾雅好奇問道。
“肯定不會。”伍爾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接把骨炎的衣服扒開,然後用一塊破布前後堵住了弓箭留下的傷口,才重新給對方穿上衣服。
“背著的時候,記住要頂住傷口,切記千萬別讓血溜出來。”伍爾特輕輕一抬起手臂,把骨炎的屍體抬了起來,扛在肩上就要朝罪惡河流走去。
伍爾雅倒是學的快,前腳伍爾特沒走幾步,自己這邊也有模有樣的扛起暴風的屍體,慢慢朝前走去。
任如月本想過去幫助伍爾雅搬運屍體,不過伍爾雅看起來瘦小的身軀,卻蘊藏一股強大的力量。背運起暴風的屍體,走路十分平穩,腳下不帶打滑。
很快伍爾特和伍爾雅把屍體背到了罪惡河流,隨著兩聲噗通的聲響,可憐倒黴的骨炎和暴風屍體被丟盡罪惡河流裏。
河水裏的食人魚,聽到動靜後,成群結隊的湧了過來,對著兩具屍體瘋狂啃食起來。
河水翻滾不已,看不清食人魚是如何撕咬,但任如月顯然能感受到那份震撼。
“任如月,現在完成第一步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伍爾特走到妹妹前邊,上下打量伍爾雅的衣服,防止上邊出現血跡。
“現在第一步肯定是你們先返回帳篷,萬一被發現,豈不是前功盡棄。”任如月不著急說出原來的計劃,一是怕出現意外,二則是不希望出現反水的可能。
伍爾特微微點頭,因為伍爾特也明白,就算從一開始不和任如月合作,自己一輩子也隻能永遠呆在這塊貧瘠荒涼之地上。後來就算有了取代羅格的想法,正如任如月所言,一個區區百人不到的部落,當上所謂的族長又有何用。
伍爾特和伍爾雅連忙朝回走,任如月並不著急,站在原地等罪惡河流內的動靜消停下來,估計此刻裏麵的兩個屍體,隻剩下皚皚白骨了。
任如月回到伍爾雅帳篷時,正巧碰到伍爾雅在擦拭利刃。對於蠻族人而言,武器是自己的第二生命。不管是殺敵,或者是捕獵,武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任如月沒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仔細觀察伍爾雅的表情。
伍爾雅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和遺憾,興奮估計是剛處理掉兩個屍體沒有被同族發現,遺憾估計可能和沒有親手刺殺有關。
正在這時,門外想起了腳步聲,伍爾雅隻是微微抬起頭來。
“伍爾雅,你看見骨炎和暴風了嗎”一個身材高大的蠻族人問道。
“沒有,難道這兩個家夥不見了嗎?”伍爾雅繼續擦拭利刃,臉上帶著笑容反問。
對方一看沒下文,轉身就要離開。任如月原本的計劃,是讓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最低也要在明天黎明時分爆出。在這個時候,追問骨炎和暴風下落的人,估計除了羅格沒其他人。
任如月跟在對方身後,果然來到羅格的帳篷前。
“族長大人,沒尋到骨炎和羅格,他們倆不會怕死跑路了吧?”
羅格一聽,臉色變得鐵青,一句話不說,隻是氣呼呼的抬起手臂,打發走前來報信的蠻族人。
任如月本以為羅格會生氣,立刻在附近進行搜捕,可顯然羅格除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外,倒是沒其他動靜。
任如月又來到伍爾特的帳篷內,伍爾特倒是沒什麼特別表現,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問題,還是真的入睡。
任如月又來到大祭司身旁,轉了幾圈,居然發現此刻除了隱身之外,到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任如月倒是想現在返回山洞,讓何貴他們暫時扯掉隱身狀態。可又怕萬一發現意外,到時候得不償失。
任如月也不敢真的和伍爾雅呆在一個帳篷內,鬼知道伍爾雅會不會突然拔刀相向。
任如月躺在一塊幹燥的草地上,迷糊的睡了有醒,醒了看到天空還是一片漆黑,又繼續合上眼皮酣睡。就這樣折騰中,慢慢的度過了整個晚上。
接近黎明時分,周圍傳來一陣動靜,任如月趕緊從地上爬起,正看到附近閃爍無數個火把。很多蠻族人開始聚集在大祭司所在的帳篷外,這其中自然有羅格和伍爾特兄妹等。
大祭司此刻還在帳篷內,慢慢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四周一片靜寂,沒人敢在這個時刻喧嘩。
“羅格,你確定了此番跟我前往南蠻的人選了嗎?”大祭司不管其他,就算昨天確定了骨炎和暴風,今天也可以進行更換。
羅格不傻,如果現在說出骨炎和暴風不見了,並不能代表不要繼續派出人手。反而此事傳揚出去,更容易被人質疑自己的領導能力。
“大祭司,我身為族長,雖然隻是領導區區不到百人的部落,但我情願代替骨炎和暴風。”羅格也是沒有退路,隻能挺身而出。
大祭司倒是有些意外,因為此行雖然說會給予些幫助,可到底這些蠻族人的基本能力太差,到了南蠻之地估計也支撐不了太久。說白了此行,就是變向懲罰而已。
“你考慮清楚了,雖然到了南蠻之地,我會給你們補充些能量法術。但你們根基畢竟尚淺,中途還可能發生各種意外事情。”大祭司故意給了羅格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