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月知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在簡單收拾心情後,趁野獸不注意,趕緊從側麵跟了上去。
前方的墨子軒和尊王人馬,早已和北蠻族長的北蠻戰士混紮在一起。從場麵看,雙方相安無事,根本沒有要發生衝突打鬥的痕跡。
任如月皺著眉頭,慢慢繞過各路驍勇的戰士,距離墨子軒和北蠻族長隻有幾米的距離。隻有這樣靠的很近,才能知道更多的細節。
“墨子軒,本來是不準備邀請你來的。可事情有些變化,所以不得已而為之。”北蠻族長終於忍不住歎口氣道。
“我明白,雖然三個王子是我的親骨肉血脈,折騰這麼一場,可為了整個世界的和平,他們犧牲的物有所值。等回去後,我會主動辭去國王的職責,讓我哥哥尊王繼位。”墨子軒麵無表情,說起話來帶著一種凝重感。
任如月雖然早就料到事情的發展,和預想的差不多。但是當這些話,真的從墨子軒嘴裏說出,還是讓任如月氣憤的咬牙切齒起來。
“可惡的墨子軒,你不僅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還是三個小王子的親生父親。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任如月認定了,整件事情中墨子軒絕對是參與者。
尊王不苟言笑,隻是左右環視附近,這才微微低頭湊過去,張開嘴巴輕聲詢問。
“族長大人,雖然儀式在中午舉行,但我沒看到你們做的任何活動?”
北蠻族長臉色有些變化,輕聲咳嗽之後,這才露出無奈的笑容。
“實不相瞞,正是因為發生了意外,所以才讓你們趕來相助。因為人質,在昨天時分不見了。”
北蠻族長此話一出,墨子軒和尊王驚訝的長大嘴巴,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對方。
“不可能啊,這裏可是北蠻之地,什麼人能夠來到這裏劫走人質?”墨子軒連忙追問道。
北蠻族長微微抬起手臂,站在身後的南蠻祭祀,連忙弓著腰跑了過來。
“昨天有個能夠隱身的女人,試圖說服我來殺害北蠻戰士,但被我拒絕了。所以我相信,此事絕對和這個神秘的女人有關聯。”南蠻祭祀很狡猾,故意模糊說道。
“墨子軒,你覺得那個神秘女人是哪一個?又是什麼人,可以冒著生命危險,跑到我們北蠻之地。”北蠻族長看了南蠻祭祀一眼,南蠻祭祀連忙低下腦袋退到後邊。
“難道是任如月,可她沒有任何的法術能力,不可能來到北蠻之地。”墨子軒恍然大悟起來,回頭看著尊王,試圖想了解更多。
尊王也是一臉納悶,要知道能從宣城趕到這裏,絕非那麼容易。中間的艱險和苦難,沒有法力高深的強者輔佐,根本無法做到。
“那現在該怎麼辦?”尊王凝眉問道。
“我覺得任如月和幾個人質應該沒有離開北蠻之地,否則也不會請你們來?”北蠻族長露出狡黠的目光,上下開始打量起來。
任如月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在想仔細偷聽之際,卻突然看到一層淡紫色的霧罩隔開。盡管和北蠻族長他們距離不遠,可卻什麼都聽不見。
“該死,他們肯定在商議什麼陰謀詭計。”任如月想要湊近些,可那層淡紫色的霧罩立刻變得有些發紅,差一點打傷任如月。
任如月不敢在貼近,趕緊轉身返回,準備要找到小雪他們。
現在任如月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先確保小雪他們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可令任如月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剛才還在淡紫色霧罩下的墨子軒和尊王,如今卻遠遠的跑到自己前方。
“岩兒,凡兒,宇兒,父王帶人來營救你們了。”墨子軒帶著大隊人馬,開始邊走邊吆喝起來。
“三位小王子快點現身吧,我們來救你們來了。”尊王也學著墨子軒的口吻,和手下的大批勇士高聲呼喊起來。
任如月看的仔細,除了墨子軒和尊王外,身邊都是宣城派來的勇士,沒有一個北蠻戰士。別說小雪他們,要不是剛才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自己也會主動露頭和對方取得聯係。
“難道墨子軒是要誘捕自己的兒子,親手在送給北蠻族長,當作中午的祭祀典禮犧牲品。”任如月想要趕緊通知何貴,給小雪他們打上隱身法術。可突然任如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何貴取得聯係。
“難道他們也用法術阻擋了聯係。”任如月著急的加快步伐,趕緊朝遠處的叢林深處跑去。
墨子軒和尊王沒有分開,而是騎著高頭大馬在中間,四周的勇士排成一字,地毯式開始喊叫進行搜捕。
在任如月看來,盡管墨子軒等人的方向不對,可以給自己爭取些時間。但恐怖的是,墨子軒等人的聲音,在喊過之後,並沒有因為距離越來越遠變得模糊,而是繼續保持高亢的音量。
“一定是有高人法師在旁邊助陣。”任如月盡管已經快跑到小雪等人躲藏的位置,但卻還能聽到這些聲音,這才是心裏最感到恐懼的根源。
“王後大人,你聽到沒有,是國王大人來營救我們了。”小雪等人自然早就聽到,可因為和任如月有約定,所以才不敢擅自回應,更害怕是北蠻戰士的小伎倆。在看到任如月後,小雪連忙求證。
“母後,是父王本人,還是北蠻戰士的騙術?”三個小王子也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