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拉弓搭箭射殺我們。”曾岩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驚嚇之餘連忙問道。
任如月連連搖頭,麵對黑壓壓一片的北蠻弓箭手,一旦對方真的拉弓搭箭射過來,後果誰也不知道如何。
“怎麼,想現在就翻臉。”白貓還是一副懶洋洋愛搭不理的死樣子,在張開嘴巴打了幾個哈欠後。猛地一回頭,伸出利爪朝任如月身上點了一下。
一道無形的電流,瞬間在任如月身上起了作用。任如月在猛烈的抽搐間,更是感覺全身如同火焰燒烤一般。本以為是白貓開了殺戒,準備要先拿自己開刀。可任如月在環顧之間,卻看不到自己的身形。
“我怎麼看不到自己了。”任如月心裏疾呼道。
“娘親,你怎麼了,不要拋下我們。”曾岩等,一發現剛才還在眼前關照自己的任如月不見了,著急的連忙大呼小叫起來。
任如月一聽自己又隱身了,頓時有股悲喜交加的感情在內。
喜自然是可以憑借隱身能力,去做一些事情,例如殺了某些不顧夫妻情誼連親身兒子都要誅殺的畜生。悲則是任如月明白,現在的隱身能力是白貓所賜。對方不會平白做這種事情,如同小黑鼠一般,肯定有自己的小如意算盤。
任如月感覺從一開始就陷入一個巨大陰謀,自己隻是無力反抗的棋子,任由別人來擺布命運。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跑出去。”白貓衝著任如月冷哼一聲。
麵對即將突然射來的千萬支冷箭,任如月在恐懼之餘,自然也擔心三個兒子的安慰。
“虎躍殺。”突然北蠻族長如同猛獸一般,長長的嘶吼喊道。
四周圍困的北蠻戰士,立刻如同展翅的猛虎一般,原地高高跳起,將弓箭的準星對準地表符文內的白貓和人質。
“快逃你的命,你的兒子至少暫時我不會讓他們死去。”白貓全身閃耀起光芒,在冷哼一句後,開始準備躲閃從天而降的漫天羽箭。
任如月咬咬牙,趁著隱身之力,連忙朝外跑去。
“嘩嘩嘩。”漫天的羽箭,瞬間把整個地表符文處,幾乎全部覆蓋到。
可白貓還是一副駕輕就熟的姿態,從羽箭雨中,直接撇開要害部位,穩穩的躲過一劫。而被屏障保護的三個人質,雖然早就嚇得緊緊抱成一團。可畢竟有白貓強大的法術存在,還是安然無恙的沒受到一丁點傷害。
任如月站在一旁提心吊膽,在確認兒子沒有危險後,恨不得現在就去宰殺該死的北蠻族長和墨子軒.
不過任如月冷靜之後,並沒有這樣做。
眼下對於任如月更重要的事情,而是要盡可能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身在局中,不知走向,終究會逃不過覆滅的厄運。
任如月狠狠的看了一眼墨子軒和北蠻族長,連忙朝北蠻營地跑去。
在任如月的預判中,知道現在事情內幕的,白貓肯定是其中一個,其次就是小黑鼠。至於墨子軒和北蠻族長,雖然也會知道部分,但因為立場不同,肯定無法溝通。
北蠻營地的帳篷,隻剩下幾個,大量的老弱病殘孕被安置在裏麵。所以任如月沒花費多少力氣,便找到小黑鼠所在。
任如月被隱身,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任如月鑽進帳篷後,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帳篷內擠得滿滿的人,並沒有過多時間理會。本想直接拎起關押小黑鼠的籠子走掉,可轉念一想,自己是隱了身,要是拎著籠子出來,豈不是隱身法術間接被破壞掉。
帳篷距離地表符文不算太遠,附近到處都是人,任如月也害怕泄漏行蹤,遭到弓箭的射擊。
任如月數了數帳篷內,少說也有好幾十人。盡管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北蠻老弱等,可一旦對方發狂打起來,難免會引起外麵的注意。
任如月內心起了殺機,可惜自己武藝平平。偷襲殺死一個倒是可以試一試,麵對這麼多的人,任如月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就在這時,任如月突然感到體內有股邪惡的力量在升騰,全身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一般。
任如月內心充滿了強大的自信,連懷裏的匕首都懶得掏出來。如同鬼魅一般,遊走在帳篷裏,幾乎沒聽到一句呼喊,更沒遭遇任何的反抗,就這樣輕鬆的殺死一個帳篷內的老弱等蠻族人。
等任如月收了手,看著倒在地上沒有呼吸的死人,在從恍惚中變得清醒。
盡管任如月痛恨北蠻部落,但死在手裏的卻是老弱等人,讓任如月僅存的良知飽受煎熬。
“果然好手段,是不是白貓給你附加了地獄之力。”一旁冷眼旁觀的小黑鼠,臉上露出不齒的笑容。
“不知道。”任如月在連連搖晃腦袋,想告誡自己,這一切非自己所願。隻是在迫不得已時,才做出的舉措。
“小黑鼠,你還知道什麼?”任如月徑直來到一旁,拎起籠子問道。
“我現在沒有法術,確實自身難保。你是不是打算,問完了之後,就把我殺了。”小黑鼠冷笑反問起來。
“我答應你,不會殺你。”任如月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