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月猜的沒錯,那女子確實是北蠻族長的伺寢小妾。隻因平時在北蠻族長身邊的女人太多,偶爾才能被寵幸一次。趁著這次機會,多和墨子軒發生苟合關係,然後在纏著北蠻族長溫柔鄉裏走一回,提高懷孕的幾率。
在北蠻之地,青壯年自然負責狩獵,女人也要幹很多事情。可要是女人懷了孩子,便開始變得金貴。從孕胎到撫養孩子,尤其是北蠻族長的子嗣,肯定可以得到很多的好處。
任如月溜進去的時候,正巧碰到北蠻族長躺在床上,招呼那女人脫了衣服來伺候。
“青衣,好多日沒碰你身子了,隻因為平日事情太多。”北蠻族長倒是會哄騙女人,那名為青衣的女子,自然也順水推舟。很快把自己扒光,光溜溜的鑽進被窩裏。
被窩裏一陣翻山倒海,帳篷內鶯聲細語男歡女愛聲,引得任如月到有些羞臊。
任如月有些後悔,何必借刀殺人,幹脆現在返回墨子軒的帳篷,趁著自己尚有法術在。直接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把墨子軒弄個身首異處算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就算大難臨頭各自紛飛,至少在有孩子的前提下,也會念及對方以往的好處來。可任如月一想到墨子軒,居然不顧三個兒子的性命,就氣的牙齒咯吱聲響起來。
“反正墨子軒和尊王都不是好鳥,如今兒子也死了,也不指望以後回到宣城繼續當王後了。”任如月痛定思痛,算是從情感上和墨子軒做最後的割舍。
但生氣歸生氣,但任如月還是要瞻前顧後。一直信任的墨子軒,如今變得冷血殘酷。連自己培植起來的伍爾特兄妹,都背地裏暗算自己,可見應了古人那句名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任如月和墨子軒生活多年,知道墨子軒雖然有些武功底子,但和蠻族戰士比較,還是差距太大。但墨子軒畢竟是宣城的王,直接死在北蠻之地。自己有跑掉,肯定會被懷疑身份。
“直接把青衣的事情,用某種方式告訴北蠻族長大人。”任如月又想起剛才的借刀殺人。
任如月現在真的變成孤家寡人,隨時都要小心自身的法術剩餘份量。不遠處十幾個蠻族戰士舉著火把,正急衝衝趕了回來。
“反正地獄符文消失了,地獄之門的妖獸也不會出現,別搭理任如月的事情了。”走在最前麵的蠻族士兵吆喝一聲,便各自散開返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任如月看的清楚,後邊的一男一女,正是伍爾特兄妹。
兩兄妹也是有些沮喪,本想占了便宜,順便清除掉隱患。哪裏想到再次返回山洞之時,居然不見了任如月的蹤影。
“哥,任如月為什麼不見了。”伍爾雅想不明白。
伍爾特搖搖頭,心裏有些後怕。畢竟任如月當初的隱身法術,是實打實的在他們麵前使用過。
“難道任如月又可以使用隱身術了嗎?”伍爾特有些後悔,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用。
兩兄妹一前一後返回帳篷,點燃了油燈,把帳篷內的兩張床板鋪墊好後,各自坐在一旁沒有吭聲。
任如月估計今天來的各族蠻族戰士太多,所以帳篷和場地肯定不夠。伍爾特兄妹到可以憑借兄妹的特殊關係,兩人住在一起不會遭人非議。反之兩人要是分開休息,伍爾特很可能要和更多的人擠在一起,伍爾雅也不例外。
帳篷內沒聲響,任如月不想耽誤時間,在想去北蠻族長帳篷時,卻發現裏麵床鋪空空,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
任如月趕緊去墨子軒哪裏,才發現墨子軒已經呼呼大睡。任如月大惑不解,正感到好奇時,正巧迎麵碰上北蠻族長從附近的帳篷內走出來。
等對方走遠,任如月趕緊鑽到帳篷內,卻看到青衣居然和尊王又廝混在一起。
要是沒看到北蠻族長,任如月倒是相信青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現在來看,北蠻族長把青衣當成招待的用具,以後肯定不會重用。那青衣和墨子軒間的苟合,在北蠻族長麵前,更顯得不值一提。
任如月有些泄氣,這借刀殺人之計顯然用不上。更沒心情在偷聽尊王和青衣的苟合之音,急忙返回墨子軒的床底,又趕緊取消了隱身法術。
這一來一回,任如月也是心中默默計算了隱身的時間。等恢複的差不多,兩者在互相對比差額,居然使用多少法術時間就需要對應的時間來恢複。
好在帳篷內隻有墨子軒一人,如今墨子軒又酩酊大醉呼呼大睡。任如月等法術恢複的差不多,開始想下一步如何製定報複計劃。
都說男兒有仇必報,任如月畢竟在這片土地生活十幾年,還養育了三個兒子。其中血濃於水的感情,豈是外人所能感受到。
夜晚開始變冷起來,任如月又不敢真的入睡。不用隱身術,萬一出現意外,很可能在夢中就直接死去,都不用睜開眼皮。可要是使用隱身術,美美的睡上一晚上,萬一到了早上體內的法術用完,到時候連恢複的源泉都沒了。
任如月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休息,在迷糊中剛入睡,又在患得患失中趕緊睜開眼睛。
“如今地表符文都沒了,地獄之門的妖獸也沒出現。等到明天估計這些援軍,就可能原路返回了。此時不動手,到時候墨子軒返回宣城。伍爾特兄妹在返回南蠻之地,難道我還要分別找他們複仇嗎?”任如月連忙提醒自己道。